眼看著死士就要全部覆滅,我更加著急了,拚盡全力去排出體內毒素,然而毒素還沒排完,最後一個死士搖搖晃晃著倒下了,雖然鬼物受了傷,對付我們卻是綽綽有餘的。它仰天大笑,聲音尖銳又難聽,剛恢複聽覺的我隻覺得大腦裏一片混亂。
鬼物雙手交合,再次張開時手指上長出如刀刃般鋒利還冒著寒光的指甲,看的我心悸。他的目光在我們三人中間掃過,冷冷的說,“你們三個誰想先死呢?”
蘊晨看看我又看看舒悅,仰頭看著鬼物說道,“等姑奶奶恢複了力氣,立即宰了你。”
我和舒悅大驚失色,蘊晨這是為了保護我們故意激怒鬼物,果然,鬼物輕蔑的勾起嘴角,“就憑你?不自量力。我先解決了你,想殺我啊,怕是生生世世都沒有機會了。”
話罷,鬼物尖銳的指甲向蘊晨的天靈蓋刺去,蘊晨閉上了眼睛,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不要!”
一個身影朝蘊晨撲過去,將蘊晨護在身子下方,驚魂未定的我眨眨眼睛,用力咽了口唾沫,舒悅在蘊晨說出那句話時察覺到了蘊晨的意圖,可他不言語,拚盡全力逼出體內餘毒,終於救下自己的小愛人。
隻是鬼物的指甲深深陷入舒悅的脊背裏,舒悅疼得叫出了聲。鬼物拔出指甲,溫熱的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上,空氣裏有血腥味兒彌散開來,蘊晨趕緊翻身將舒悅抱在自己懷裏,眼淚大顆大顆砸在舒悅的臉上,她的手顫抖著撫上舒悅的臉。
眼看著鬼物就要再次襲上蘊晨和舒悅,我顧不得體內餘毒未清,拚盡全力將掉在地上的銅錢劍撿起,強行催動了修為,身體裏的經絡都像是被碾壓著一樣的疼痛。
金鳳鳴叫著從劍身裏振翅飛出,撲騰著翅膀飛向鬼物,鬼物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時沒防備被金鳳攻擊得後退了幾步,隨即它就反應過來了,用力攻擊著金鳳,金鳳隻是個幻象,實際是我的修為,因而它的攻擊幾乎沒什麼用,而這邊的我卻要努力撐著,否則修為耗盡金鳳會消失,我也會處於倦怠時期。
鬼物顯然不敵金鳳,金鳳身上畢竟有陽剛的浩然正氣,之於陰物很有威懾力。而地上的死士也一個接著一個爬了起來,我唇角上揚看著鬼物,終於到了我們反撲的時候。
蘊晨也暫時抑製了自己的悲傷,她放下舒悅站起身,身上血淋淋的,臉上還有銅錢斑紋,頭發被夜風吹亂,眼裏的怨毒讓人覺得這個女子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蘊晨對我使了個眼色,她的手緊緊握著銅錢劍,骨頭喀喀的聲音格外清晰。蘊晨踩著步法舞起劍,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女王,冷豔高貴,殺氣騰騰,我亦配合著她,身上的疼痛無一不刺激著我的神經,卻讓我更為清醒。
一條金龍鑽出劍身伴隨著一聲龍吟,金龍與金鳳依偎在一起,雙雙撲向鬼物,死士的攻擊已讓鬼物力不從心,更何況是龍鳳呢,金龍穿過了鬼物的魂體,鬼物化作黑煙消散。
龍鳳回到劍身,我和蘊晨皆是單膝跪在地上,手扶著插在地上的劍大口喘息,看到彼此的臉時露出一個狼狽的微笑。
為了避免屋裏有陷阱,蘊晨操控死士門撞破陽台的落地窗進了屋內,不過一會兒,屋子裏就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我和蘊晨掙紮著站起身,蘊晨用手撩了一下頭發,對我露出一個微笑,“舒瑜姐,你怕嗎?”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舒悅,亦對她回以一個微笑,“不怕。”
蘊晨雙手結印設了個結界保護著舒悅,免得我們進去以後有人來偷襲他,接著我們踩著滿地的玻璃碴兒走進了屋內。這個副市長明顯是貪生怕死之人,除了陽台上的鬼物,屋內還有許多小鬼,此刻在與死士做著纏鬥,但是它們的修為抵不上陽台上那個鬼物,消滅它們反倒是容易了許多。
有了死士纏住它們,我和蘊晨打算分頭去周圍的房間一間一間的找副市長,可是從二樓找到一樓,鬼物遇上不少,人影卻沒有一個。
“舒瑜姐,我都找過了,沒有。”蘊晨緊握著銅錢劍,麵色卻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