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師父在哪兒?”我的語氣更加嚴肅了。
蘊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舒悅對蘊晨使了個眼色,蘊晨就低著頭不再看我,依稀可見眼淚在滴落。
“姐,我們是真的不能告訴你,畢竟師命難違,若是你執意逼問我和蘊晨,倒不如先殺了我們,以免師父怪罪。”舒悅不卑不亢的說著,他的眼神於我交彙,那麼堅定,看樣子是鐵了心不告訴我。
李永的麵容浮現在腦中,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念及此,胸口再次有鈍痛襲來,我坐起身直咳嗽,鮮血大口大口湧出。
“舒悅,你就告訴舒瑜姐吧,你想看著她死嗎?”蘊晨著急的扶住我,待我停止咳嗽和嘔血以後,她拉著舒悅的手大聲吼道,一邊吼一邊哭出了聲,舒悅於心不忍的看看我,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半晌以後他緩緩說道,“等這邊幫警察捉住了凶手,我們三個一起去見師父,和他一起尋找李永的魂魄。”
我嘴角上揚,虛弱的點了點頭。
怕我再出事兒,蘊晨和舒悅在一旁的沙發上靠著休息,寸步不離守著我。身體上的不舒服和疲憊讓我漸漸睡去,依稀聽到床頭有聲音,接著我的身體裏就有冰冰涼涼的氣息注入,疼痛被緩解直至消失,我想睜開眼睛看是誰,可是怎麼用力都無法睜開,隻聽到一聲低低的歎息,“舒瑜呀,你這樣照顧不好自己,讓我怎麼放心離開。”
實在無法睜開眼睛看眼前之人是誰,興許是幻聽吧,這樣想著,我接著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舒悅和蘊晨都醒了,舒悅下樓買早餐,而蘊晨守著我等我醒來,我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胸口不疼了。難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夢,真的有人來過?
“舒瑜姐,你好啦?”蘊晨見我伸了懶腰還麵色自然沒有痛苦之色,驚喜的問道。
我點點頭,詫異的問道,“昨晚有什麼人來過嗎?”
蘊晨愣住了,她亦露出詫異之色,“沒人來啊,我和舒悅雖然睡著了,但是不至於有人來會聽不到動靜。”
我了然的點點頭,那看樣子真的是我的幻覺了。不管怎麼樣,身體沒事兒是最開心的。
“對了蘊晨,待會你們要去死者家裏查看情況,幫助警察捉鬼嗎?”我起身站在鏡子前穿衣服,蘊晨為我疊著被子。
“是啊,怎麼了嗎?”蘊晨停下手裏的動作,靜靜的看著我。
我轉身對蘊晨回以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我也要去。”
蘊晨皺起眉頭有些猶豫,“會很危險。”
我移步到蘊晨身邊,靠在她胳膊上撒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絕對不讓自己受傷。我就想著跟你們去看看。”
蘊晨無奈的點點頭,連連答應。
吃過早飯,小警察開車警車來接我們,我們在周圍人猜忌的目光中坐上警車揚長而去,到了那天被困住的死者家裏,屍體已經被帶走了,可是現場還沒有清理,血淋淋的一片,隻是血液幹涸凝固了,沒第一次見那麼可怕。
舒悅掏出一個羅盤率先走進了屋內,蘊晨警惕的握著銅錢劍跟在舒悅的背後,我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小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警察的額頭滲出了汗,他唯唯諾諾的看著我,我輕笑出聲,“喂,像你這樣當警察也太慫了吧,好歹有兩個會捉鬼的道士在場,你怕什麼?”
小警察結結巴巴說道,“誰…誰…誰說我害怕了,我這…這是…在門口守衛。”
“嗯,不錯,在門口守衛。”我點點頭,饒有趣味的看著小警察,小警察臉漸漸紅了,他握緊手裏的槍走進了死者家裏,臨了還不忘回頭瞪我一眼,我笑著走了進去。
進了死者家裏一股壓迫感迎麵而來,周身像是被什麼壓製著一樣,連行動都有些困難。我看到屋子裏有漆黑的一團團霧氣,還有幾個在走來走的鬼物,他們看到了我們,眼裏露出陰毒的光芒,嘴角上勾的樣子讓人覺得慎得慌,雞皮疙瘩不停往下掉。
隻見一疊黃符整齊且規劃的從舒悅身上飛出,閃著光立在空中,蘊晨揮舞起銅錢劍,劍身光芒大盛與黃符的光冗雜在一起,鬼物們臉變得扭曲猙獰,齜牙咧嘴的就朝我們撲來,我抓起小警察的肩膀閃到一旁,躲開了鬼物的攻擊,那些黃符一張一張飛到鬼物額頭穩穩貼上,鬼物們的眼神更加怨毒,雙手用力一扯黃符就欣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