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子屠突然發難,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朝劉變掠過來,目標赫然就是他手中的玉麵狐狸。
薔薇夫人懸賞的是玉麵狐狸,具體過程自燃不是她操心的事,隻要誰能完整無損的將玉麵狐狸送回去,誰就是大功一件,至於玉麵狐狸怎麼得來的,她並不關心。
所以陰子屠此刻就想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把玉麵狐狸搶到手。到時候往薔薇夫人手裏一交,那麼那名仙市名額,可就是他們陰山宗的囊中之物了。
至於千秋門,那麼不滿意又如何,最多反對兩句,還能反上天去,惹急了陰山宗,將他們滅了也不是不可以!
其餘幾路人馬見到陰子屠動了,哪裏還不知道他的企圖,紛紛懊悔不已,怎麼就被這個不要臉的搶了先機,要知道從千秋門手裏搶東西,要比從陰山宗手裏搶東西容易多了。
“陰子屠,爾敢!”
太虛掌門氣的須發皆張,以往陰山宗仗著兵強馬壯,臉皮又厚,沒少從千秋門明爭暗搶。為了門派社稷,以往千秋門都是能忍則忍,打掉牙和血吞。但是今天,太虛掌門不想再忍了。千秋門的實力可是今非昔比,別說一個陰山宗,就是十大門派前三的門派聯合起來,千秋門也不懼。
但是還沒等他動手,劉變的身後的隊員們不幹了。我們地獄火傭兵團縱橫這麼多年,何等威風,現在就算解散了,也輪不到這老小子對我們團長動爪子!
“找死!”
隻差三寸陰子屠就要抓住玉麵狐狸,他心裏在歡呼,大功告成。
突然,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平靜,是太平靜了!手裏拎著玉麵狐狸的年輕人表情太平靜了,臉上根本沒有一絲慌亂,不但他如此,那個小女娃娃楚紅衣也是如此,隻是眼神冰冷的望著他,嘴角掛著一絲嘲弄。
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弄明白,他的右手突然被一隻鐵鉗子般的大手捏住了。
“嗯?”
陰子屠大驚,對方能這麼快抓住他,最起碼也得和他修為相當,或者比他更強。可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鎖定了太虛,那老東西分明站在原地沒動啊。
“砰!”
還沒看清是誰抓住了他,一隻鐵拳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眼眶上,陰子屠頓時眼前一黑,隻覺的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似乎有無數的星星在閃爍。
緊接著,陰子屠的腹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腳,踢得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
陰子屠到底也是老江湖了,他立刻覺察到了極大的危機。當機立斷,必須先離開這裏再說,但是此時他的右手手腕還牢牢握在對方手中。
“刷!”
陰子屠賴以成名的血煞魔刀出現在左手中,血色刀光乍現,陰子屠臉上閃過一絲獰笑,他左手一撩,就要斬斷對方的胳膊。
“嗖!”
一道比刀光更快的劍光閃過,陰子屠拿刀的左手齊根而斷,整隻胳膊都被斬下!
還沒等他慘呼出聲,兩條腿上的大筋也被人一下子挑斷了。
陰子屠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疼的不住的抽搐,緊接著一隻特大號的黑色戰靴就踩到了他臉上!
太虛也有些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出手的那個家夥,那不就是千秋門真傳弟子中那個叫林殊的家夥,記憶中這小子可是靦腆的很,跟師長說話都會緊張的臉紅脖子粗,可是眼前這個出手狠辣,一出手就把陰山宗掌門廢掉的家夥,真的是那個羞澀少年林殊嗎?
林殊可不知道掌門在心裏想什麼?他一腳踩著陰子屠的臉,手中滴血的長劍輕輕拍著他的臉頰,獰笑著說道:“老家夥,腿腳不利索就別出來學人打劫了!你會被打死的!”
“爹!”
眼見陰子屠眨眼間被整的如此淒慘,陰不鳩雙眼赤紅,猛的拿出武器朝林殊衝過來:“混蛋,你去死吧!”
“噗嗤!”
林殊手臂平舉,劍尖從陰不鳩的後胸透出來。
陰不鳩嘴裏湧出一團團的黑血,雙目見見無神,林殊一抽劍,他的屍體頓時就滑落到地上。
“兒子!”
眼見唯一的獨苗在自己眼前被殺,陰不鳩瘋狂的掙紮起來,血紅的雙目中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林殊的雙腳依然堅如磐石,絲毫不為所動。他低頭看著瘋狂掙紮的陰子屠,漠然說道:“從你眼中我看到了瘋狂和報複,如果放你走,你一定會報複我們。那麼你去死吧!”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陰山宗的宗主!”
陰不鳩望著林殊波瀾不驚的眸子終於害怕了,那分明就是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睛啊,早知道千秋門藏著這樣的怪物,打死我也不敢招惹他們啊!
但是世間沒有賣後悔藥的。
林殊平靜的提起寶劍,一劍從陰子屠口中刺入,從他的後腦穿出,將他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