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伊伊漲紅了臉,叱道:“你胡說,變哥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定會一路闖關,走到最後的!”
潘世平嗤笑,“可能麼?就他那天生石關之人?就算拿了煉體功法,不也是殘廢一個?”
柳如詩忍不住說:“潘世平,你怎麼總是針對劉變?你別太得意了,我知道你也就闖到二百層而已,何必如此囂張?”
“我闖到二百層又如何?那是實力的象征!我可不像某些人,聽說宋家那個宋世亭,喊了好多族人幫忙,最終也才到了二百一十層呢。不過劉變可就沒那麼好命了,估計也就百層的能力,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麼,這麼浪費我們大把的時間。”
那邊應宏清大聲道:“諸位學子切莫鼓噪,耐心等待。遺跡內還有一人未出,待他出來,我會開始分班。”
劉變在遺跡裏麵駕輕就熟的擊殺一隻白毛老虎,下一刻,站在了一條大江邊上。第二百八十層。
大殿裏紀委老人都緊張起來,蘇雙也緊張的雙手握拳,渾然忘記了自己先前的豪言壯語。
劉變看著大江,這一層別無他物,就這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江。難道是要入江殺敵麼?劉變沉思片刻,在岸邊略微休憩了片刻,站起身朝江麵跳去。
果然從左右兩邊各跳出一條食人魚,劉變手忙腳亂,隻恨自己未習任何輕身功法,躲避不了,隻能將右臂護住臉麵,右腿抬起,左右各抵擋一下。
叮的兩聲,食人魚已是咬在了劉變的腿上,劉變吃痛,瞬間像秤砣一樣噗通的墜入了水中。
剛入水,周遭又圍上了十餘條食人魚,張開大口猛撲過來。
大殿裏蘇雙見得劉變落水的狼狽樣子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有什麼絕技呢,哈哈哈,害的我白擔心一場。老鄒,你就等著輸吧。”
水中的劉變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勁的揮舞手中的紫金镔鐵棍,企圖驅散圍著自己的食人魚。
他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嫻熟,也知道水中兵刃施展不易,暗歎一聲,隻待抽空將光符捏碎,結束試煉,不料突然發現手中的紫金镔鐵棍絲毫不受水流的影響,就像在陸地上一樣,沒有半點阻力。
劉變心中雖然奇怪,但來不及細想,連忙打出三十六式如意金箍棒法,將食人魚先驅散開去,然後抽一個空隙,開天一棍,五百斤的棍子加上手臂上五百斤的力量,頓時將一條食人魚打的血肉模糊。
大殿上蘇雙哈哈大笑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喉嚨。
華青也麵帶詫異的看著水晶球,“這小子水性不錯,並且不知手中棍子是何等材質,居然無視水中阻力?真是奇怪。”
鄒然寒麵帶得色,撚須不語,其實心中也詫異異常。
劉變一邊依靠蠻力殺著食人魚,一邊暗自感歎商徵羽父親贈送的這紫金镔鐵棍實在是神兵利器,自己倒是撞了大運了,隻是自己本就受了商徵羽的救命之恩,現在又得神兵,此等恩情不知何時才能還上啊。
在水底待了片刻,劉變卻不覺得呼吸困難,渾身毛孔都透露出一股舒爽,應該是九真轉魄丹帶給他的好處了。
紫金镔鐵棍在他氣血的催動下,似乎與手掌心連成了一體,每次擊打出,總能帶動麵前的水流朝著自己需要的方向流動,自己就像水中的王者一樣。
劉變心中激動,招式愈發大開大合,愈發的流暢,三十六式棍法使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在其中,他心中忽的起了一陣明悟。
原來這就是招式,這就是武技,雖然沒有玄關,沒有真氣,但是招式是固定的,玄關和真氣僅僅是控製武技的一種手段,不同的真氣和玄關使出的威力有差別,在招式本身上卻是沒有變化的,劉變遁入一種玄妙的境界中,四周的水流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像一顆水球般將其包裹在當中,瞬間突然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