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劍在離地不到三丈的地方忽然做了一個瀟灑的變向即加速,斜斜的貼著鐵牛飛過去,劍上的年輕人還回過頭衝著寶少爺和鐵牛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潔白得反光的牙齒。
“小心,前麵有塊石頭。”鐵牛指著天上大聲地叫道,因為他看見這個巨劍正載著年輕人飛向山崖,他已經可以預見這個笑的很燦爛的家夥即將麵目全非了,鐵牛不敢看下去了,用簸箕大的手捂住眼睛。
寶少爺倒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倒不是想看個什麼血肉橫飛的場麵,主要是他感覺到這個小子完全沒理由作出這麼想不開的事情,當然如果真有那萬一,他也不介意看點殘酷的畫麵。
讓大家失望的是,在離山崖不到一丈遠的地方。飛劍有如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住,穩穩的停住,飛劍上的年輕人怪叫一聲,翻身從劍上躍下來。在滿臉驚訝的鐵牛身上拍了拍道:“別擔心,最新的極限運動。拜師的話,以後師兄可以教你,大家切磋,切磋。”
鐵牛這才放下心來,不停的拍著巨大的胸肌,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也不知道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小的膽子。寶少爺不屑的歪歪嘴,果然,一個臭屁的家夥,剛才怎麼不摔他個半死才好。
“黃山派弟子杜風,奉師尊之命前來迎接朱師叔和兩位師弟。”杜鳳在朱大少麵前倒是一臉的恭恭敬敬,剛才那個癲狂的樣子一點也看不見了。
“嗯,小瘋子,怎麼就你一個?你師傅呢?”朱大少拿足了架子,頭抬到天上,寶少爺在旁不禁暗暗擔心老爹會不會扭了脖子。
杜鳳還是一臉的尊敬,倒像是站在他麵前的是他親爹一樣。寶少爺感到有些奇怪,這個人剛才的表現雖然很短暫,但絕對是一個膽大有料,恃才傲物的家夥,怎麼會有這麼低姿態的表現。難道,他欠了老爹很多錢?
“師叔不知道手頭寬裕不寬裕,我昨天去鎮裏劫富濟貧的時候一不小心把這個月的零花錢全部捐送了,這不是才月初嗎!您看——”杜風的臉色忽然變得很諂媚,手上的幾個手指也在衝著朱大少輕輕的磋動。
果然,寶少爺一臉被打敗的樣子,這也算是傳說中的修真羽士嗎?一想到自己將要和這樣的家夥在一起學習,寶少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朱大少還是一副公雞姿態,不過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看得出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有著厚顏無恥性格的家夥。不過想想也是,這種特質不正是奸商所必需的品質嗎?
“看得出山腳那家洪福賭坊被你們濟貧濟的很厲害啊,我就說怎麼有些日子沒來門前就換了個大大的鎦金招牌,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他隔壁的麗春原有沒有受到你們的光顧?人家都是孤兒寡母的更需要幫助啊!”
盡管杜風的臉皮厚度可以抵擋飛劍,被朱大少幾句話一說也顯得有些臉紅。
不理會杜風的激動和鐵牛的納悶,寶少爺走到那柄浮在半空中的巨劍下麵打量了一會,問道:“你打算就用這個東西把我們接過去?沒有安全帶,沒有刹車,連個擋風裝置都沒有?不過最關鍵的是我們四個人能坐的上去嗎?”
杜風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解釋道:“師傅賜我法寶飛天蜈蚣,可以攜帶八人以上的低空飛行。小少爺你等一下,我馬上把它取出來。”
言畢,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長條金屬,寶少爺好奇的走過去看。杜風手按法訣,口中念道:“天地無級,乾坤借法,開”那個長條開始一節節的伸出,有如竹筍一般,迎風生長,一直長到七,八丈長才停下來,接著又從腹下生出一些船槳一樣的寬大的薄鐵片,成對生成,約莫有四五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