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一陣窒息,慌亂的推開葉心媚,怒吼道:“注意安全好嗎,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也太隨便了吧。”
葉心媚抹了抹紅唇,嬉笑道:“那你想怎樣,要我賣肉?車震如何?”
“你……”我氣的語塞,嘟囔道:“瘋了吧你。”
葉心媚點著頭說:“對!我本來就是個瘋女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原諒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一時間車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呼嘯而過的風,和飛馳而過的燈紅霓影,流光溢彩。
夜幕降臨,暗影如魅,縱然被點綴的璀璨奪目,但這黑翼之下究竟湧動著多少魑魅魍魎,亦如這光怪陸離的都市。
葉心媚把我送到市裏就讓我下車,我也懶得和她廢話,臨走之時,她沉聲問道:“你在老宅之中回頭了沒有?”
“沒有!”
我沒好氣的說,轉身上了出租車,回到學校宿舍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被一陣尿意驚醒了,起來上廁所,經過盥洗間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鏡子裏的我竟然穿著一套紅色女士衣服。
低頭一看,我的腳上竟然還穿著一雙繡花鞋,正是我從嶽家老宅拿出來的那一雙。
猛然抬頭間,隻見鏡子裏的人雖然也穿著一身紅衣,但那張臉卻已經不是我了,那分明是一張女人的臉!
也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我啊的大叫一聲,猛地驚坐起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
外麵已經陽光明媚,宿舍裏一個鳥人都沒有,我一看手機,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十一二點鍾。
頓時覺得饑腸轆轆,也就準備下床去食堂吃飯,但是掀開被子那一刻,我整個人就愣在了床上。
因為我的腳上竟然穿著一雙……
繡花鞋!
臥槽!我急忙三下五除二的蹬掉腳上的繡花鞋,翻身爬下了床鋪。
站在無人的寢室裏,縱然外麵高溫,但我卻覺得渾身冰冷,頭上直冒冷汗。
什麼情況?
我是光腳睡覺的,怎麼會穿了一雙繡花鞋?
而且我還做夢夢到了,這就像做夢自己在考試,結果醒來發現自己真的坐在考場中,不用這麼寸吧!
更何況我昨晚明明把這雙繡花鞋交給了葉心媚,它又是怎麼跑到我腳上的?
難道昨晚葉心媚來過,是她給我穿上的?可問題是我的腳怎麼能穿進那麼小的鞋?
我伸頭看了看床上的繡花鞋,的確是我從嶽家老宅取出來的那一雙。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王純打來了的,接通了卻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吳迪是吧,你女朋友在我手上,小妞,說句話!”
說著就聽王純哭喊道:“吳迪,你不要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啪!
那個男人扇了王純一巴掌,繼續道:“我們在城南的老造紙廠,下午一點之前還見不到你人,我可不敢保證我那幾個好色的小兄弟不對你女朋友下手。”
我怒吼道:“你是誰?有本事衝我來。”
男人嗬嗬笑道:“我們就是衝你去的呀,隻可惜昨天沒找你,想知道我是誰,那就快點來吧,善意的提醒你一下,我不介意你找人,但不要報警喲。”
說著就掛了電話,一想到連累了王純,我就心急如焚起來,也顧不上繡花鞋的事,用被子將床上的繡花鞋蓋住,我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城南的老造紙廠我倒是不陌生,離我們學校並不遠,是座廢棄的廠房,曾經我們還在那裏搞過戶外燒烤。
突然,我想起了王純的那張死亡預言照片,心頭又是一緊,隻希望她身上穿的不要是白色T恤、牛仔褲、帆布鞋才好。
騎著我的自行車一路飛奔,趕到老造紙廠我已經氣喘籲籲,推開門隻見裏麵空無一人,我大吼一聲道:“我來了,有什麼事出來說話。”
話音剛落,我就意識到自己太冒失了,四周瞬間閃出七八個人來,都是小混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