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個弱小的生命,淒慘的離開了人世間。
夜,已經很深了。白天喧鬧的街頭,現在變得是無聲無息,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又三兩個人在走動著,偶爾還有會一輛汽車在馬路上飛馳而過。霓虹燈閃耀著它那七彩絢麗的光芒,照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她緊走兩步來到了一座商廈的門口,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她就是張玉,一個在逃犯,一個已經失去兒子的母親,隻不過這件事她還不知道,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她還沒來得及知道這個悲痛的消息。
其實在昨天晚上,她告別了孫建軍之後,就立刻買了一張火車票,打算先回老家躲幾天,但是她覺得不妥,“我自己又沒幹什麼,捅傷劉利民的是趙白生,又不是我,我跑什麼啊,要不然我回去自首算了,這樣整天躲躲藏藏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想到這時候,她下了火車,又坐上了一趟列車返回來了,“我先去見見小柱兒,然後再去自首”,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逃犯,所以也不敢坐車,隻得是一個人從火車站走回家,所以耽誤很長時間。
“自摸,胡了”,馬奎把一張紅中使勁兒砸在了桌子上,然後把自己桌前的麻將牌放躺在桌子上,“七對兒,怎麼樣,可算是胡一把大的了”,他興奮的喊道。
“哎呦,我這一條龍算是毀了”,吳璿也把拍放倒,用叉子紮起一塊蘋果,邊吃邊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哎呦,都快十二點了,我得回去了,不玩了”,說著,她站起身就要離開,馬奎趕緊是上前攔住,“別介啊,再玩一宿吧,三缺一,這多不合適啊”,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昨天就完了一宿,今天還這麼晚,你想要我的命啊”,吳璿瞪了他一眼,拎起自己的手提包來到了健身館的大門口,馬奎跟上來把門推開,“那明天接著玩,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離這兒就兩步遠”,
“沒事,我車就在外麵,來吧,這天黑了,路不好走”,馬奎不由分說的拉著吳璿上了他的奔馳車,發動起了汽車問道,“吳醫生,您家住哪啊”,其實吳璿是挺不願意把自己的住址告訴這老小子,但是無奈的是現在是有求於人,她要用馬奎的這輛奔馳車去顯擺顯擺。
“就在前麵的路口,右轉,就在這樓門口停下來就行,對,停車,停車”,吳璿擺擺手,馬奎是立刻把車停了下來,然後轉頭對她說道,“吳醫生,今天早上啊,我對你有些冒犯,你別記在心上,我不對,以後……”,
“行了,我知道了,希望你下不為例吧,不過馬奎啊,你這輛奔馳車啊,我過兩天要用一下,行嗎?”,
“這個,沒問題”,說實在的,這要是別人說出這話,他肯定是不同意,但是吳璿今天張了嘴求他,那就隻要是勉強同意了。
“那,那你用多長時間?我的意思是……”,“就是用一次,瞧你小氣勁兒的,跟你明說了吧,是這麼回事”,吳璿也沒有隱瞞就把王珂和田瑩瑩買車的事情跟馬奎說了,“我就是想出出氣,沒別的,我連駕照都沒有,能去哪啊,我就開著車到醫院的車庫裏等著他們倆個,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有奔馳車,就這個目的,你放心了吧”,
“就這個啊,吳醫生,你可是真逗,要不然我送你一輛,那不比蒙他們強”,
“不用了”,吳璿說著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就接你的車用一次就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進樓門,但是被馬奎叫住,“吳醫生,還有旅遊的那件事,你有沒有朋友啊,要是沒有的話,就算我,你別誤會,一個名額要是真給浪費了,挺可惜的”,
“放心吧,我有朋友一起去”,吳璿瞥了他一眼說道,“是嗎?那是誰啊?”,
“是……”,其實吳璿是想把孫建軍這個名字說出來,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反正有人,你就別管了”,她顯得有些不耐煩,頭也不回的走進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