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的這番話要是放在以前,老太太這心肯定就軟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她遇到了吳璿,可以說這個女人改變了老太太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孫建軍帶著老太太到醫院見吳璿,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見到了吳璿,使得老太太對生活有了重新的認識,她不想再像回來那樣苟延殘喘的活著了,她想去爭,去拚,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要把吳璿和孫建軍撮合在一起,與其說是給兒子孫建軍找媳婦,不如說是為自己追逐夢想。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如果兒子能和吳璿真的走到一起,自己就能多活二十年,可以說如今的吳璿就是老太太心中的太陽,孫建軍隻是發現了太陽,而不是真正追的人。但隻可惜的是,他發現的這個“太陽”,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他不經意將它打開,雖然也散發出那七彩斑斕的光芒,但是帶給他的隻有那充滿誘惑的陷阱,不單單是將他帶進了那無底的深淵,而且還毀了自己的家庭,本來是和和睦睦,到最後是家破人亡,雖然他曾經試圖挽救,但是也無濟於事,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太帶著自己是一步步的走向深淵,走向墳墓。
當孫建軍到了站裏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又遲到了,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屋子裏,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趙白生,“又晚了,又晚了,就跟我哥聊了兩句,你瞧瞧”,他一邊收拾著報紙,一邊對他說道,但是趙白生就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隻是坐在椅子上兩眼發愣,
“你幹什麼呢,怎麼也不幹活兒,一會兒老李來了,又該說你了”,
“說就說吧,愛怎麼著怎麼著”,趙白生說著趴在了桌子上,孫建軍看了他這樣子百思不解,“怎麼了,病了不舒服,是不是昨天的活兒幹多了,累壞了”,
“我倒是今天還想這麼累呢,沒機會了”,趙白生突然從桌子上爬起來,雙手一攤對孫建軍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張玉不幹了”,這時候站長老李手裏拿著一瓶酸奶走到了孫建軍的跟前,“不幹了?她跟你說的”
,“對啊,昨天晚上給我打的電話,以後像這樣的人就別再找了,還不夠添亂的呢”,說完這話後,老李轉身走了。
“聽見沒有,張玉不幹了,這是為什麼啊”,趙白生手抱著頭問道,“你別急,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看到趙白生這痛苦不堪的表情,孫建軍這心裏也是不好受,
“雖然她報紙不送了,但是並不見得她不願意跟你好,對不對”,他安慰著趙白生說道。
趙白生一聽這話,心裏是稍微的好受了點兒,“那行,建軍,我跟張玉的事情,就全都指望你了,你可得給我問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我中午就給你信兒”,說完這話,孫建峻把酸奶揣到了兜裏,然後把報紙放到了自行車上,蹬起自行車邊走出了站。
“你也趕緊走吧”,老李見孫建軍走了以後,看了一眼還坐在椅子上的趙白生,“我說小趙兒,你也不至於這麼難過,不就是走了個張玉嗎?比她好的女人那不有的是,她還帶著個孩子,你說你要是真跟她好了,這日子可怎麼過”,
“怎麼過也用不著你管,老李,我問你,是不是你昨天把張玉給辭掉了”,
“你小子可別血口噴人,這麼著,我這有她的電話,你打電話,你去問問”,
“你拿來,我倒是還真想問問”,
“你打,你最好當麵打,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老李說著氣呼呼的把手機遞給了趙白生,這小子接過了電話,打開了之後還真的發現了張玉的電話號碼,“老李,一會兒要是張玉告訴我,是你把她辭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別瞧你歲數大,我告訴你”,他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對老李說道,但是讓他奇怪的是,張玉的電話響了好長時間也沒人接聽,“怎麼沒人接啊,上廁所了?”,他又撥了一遍,這次倒還不錯,手機被接通了,“你是誰啊?”,電話的聽筒裏傳來了張玉氣喘籲籲的聲音。
“張玉,我是趙白生啊”,聽到了自己心上人的聲音,趙白生是興奮異常,“,聽老李說你不來上班了,你是不是病了?我去看看你……”,
“你這麼煩人啊,我正忙著呢,沒工夫搭理你!”,說罷,張玉就把電話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