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他不講理,我搞對象他也管”,
“管你怎麼了,這是為你好,你腦袋缺根弦兒,竟幹那些沒譜的事,趕緊一邊去”,他上來踹了這小子一腳,趙白生沒再說話,堵著氣從屋裏走了出去。孫建軍見他走了後,拉到了老李的跟前,“你這是何必呢,是不是張玉的事啊,他願意追追去,您管這麼多幹什麼”,
“我就是怕這小子上當吃虧,他還跟我急了”,
“他願意,活該!你別跟他誌氣,我跟您請個假啊,我一會兒要帶我媽去趟醫院”,
“你媽怎麼了,病了?”,
“也沒什麼大病,有點不舒服,回頭下午的活兒啊,我讓小趙兒幫我送一趟”,
“行,你去吧”,孫建軍跟老李說完了話後,轉身來到了屋外,看見趙白生一個人坐在台階上發愣,上前踹了他一腳,“又琢磨誰呢,下午幫我送一趟報紙,我要帶我媽看病”,
“行啊,建軍,我跟你說件事”,
“說吧,又是張玉,你現在三句話離不開她”,
“真有事,就是剛才我跟她說,昨天晚上我們看見她了”,
“是啊,她從塔樓裏出來,我看見了,怎麼了”,
“她不承認,你說這事多怪”,
“這有什麼怪的,人家不願意告訴你自己住那兒唄”,孫建軍瞥了他一眼說道。
其實孫建軍的媽媽是不太願意去醫院看病的,這倒也不奇怪,因為老太太根本就沒有病,就是因為跟大兒子拌了幾句嘴,這心裏才堵得慌,不舒服。孫建軍也知道老太太沒什麼大毛病,但是他有自己的心思,那就是想讓老太太看看吳璿,按說人家已經結了婚,孫建軍就該死了這條心,不能再想入非非了,但是從他的心裏是不甘心的,更何況張玉也說過自己有希望,因為吳璿跟他老公吵架的情景,他也看到了,那絕不是一般兩口子拌嘴,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我就死馬當活馬醫,行不行的我就試它一試”,他暗下決心想道。
“媽,您聽我跟您說啊,我認識了一個大夫,叫吳璿,在長虹醫院,人家醫術可好了,下午我請個假,帶您去瞧瞧”,孫建軍一邊洗著碗,一邊跟老太太說道,“你還能認識大夫?你有這麼大的本事”,
“您瞧您說這話,我怎麼就不能認識了,我每天早上給人家送報紙,都認識好長的時間了,歲了,您看,人家還給我包紮手指頭呢”,孫建軍說著把自己受傷的手指頭遞給了老太太看,“哎呦,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讓玻璃碴劃撥了,您看就是人家給我包紮的,多好,您不得謝謝人家吳大夫”,
“我謝她什麼啊,給你包紮個傷口,這有什麼啊,你還給他送報紙呢”,
“您怎麼說這話啊,人家吳大夫天天的打聽您”,孫建軍為了哄老太太高興,是滿嘴的胡說八道,吳璿從來也沒打聽過老太太的身體,他這麼說就是想讓老太太到醫院看病去。
老太太一聽這話也動了心,說實在的,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到醫院看看去了,做做檢查,看看身體有什麼毛病沒有,畢竟是這麼大的歲數了,“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
“別明天早上啊,媽,就下午得了,下午看病人少,人家吳大夫能給您好好看看”,
“是嗎?可是萬一要化驗什麼的,不是不能吃飯嗎?”,孫建軍一聽這話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又說道,“這樣,您今天下午五醫院先跟吳大夫認識認識,跟她約個時間,然後訂好了再去,一回生,二回熟嘛”,孫建軍說著把老太太的鞋拿了過來,上來就要給老太太換上,“哎呀,我自己能來,你再給我摔了”,老太太把兒子支開了說道。
“行,那我下樓給您打輛車去,您坐出租車去”,
“就這麼幾步遠還坐車,我走著就到了”,老太太一邊穿著鞋,一邊說道,
“那您就先過去,我去跟老李請個假,然後咱們在醫院門口見麵,我給您掛吳大夫的號”,孫建軍說完後是一溜煙的騎著車回到了站裏,心裏這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似乎覺得老太太這次去醫院見吳璿,不是去看病,而是去給他提親,他終於能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