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幹什麼?”,蘇筱一聽這話立刻是警覺了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孫建軍,“你什麼意思啊”,她提高了嗓門質問道,
“沒,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
“想找吳大夫看病?”,孫建軍笑著點點頭,
“沒門!告訴你,吳大夫不給男的看病!老是有那個不三不四的男的想勾搭我姐,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她用手指著孫建軍的鼻子說道,
“沒有,我是想帶我媽來找吳大夫,我媽聽別人說,這個吳大夫醫術好,人也好,正巧這幾天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想讓我到醫院打聽打聽”,孫建軍順嘴編了個瞎話,不過蘇筱還真是信以為真,“你媽要看病,那倒是可以,不過吳大夫是腸胃科的,你媽哪不舒服”,
“我媽正好這幾天老鬧肚子,天太熱,可能是吃了幾口涼的,不舒服”,
“那你就明天帶她來吧,上午九點以後,別太晚了啊,我姐中午得歇會”,
“好嘞,好嘞,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孫建軍是連連的點頭感謝,“行,明天我就帶我媽來找吳璿看病,一來是我敬敬孝心,二來……”,就在他心裏琢磨著這事兒的時候,趙白生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建軍,張玉說不幹了”,這小子略帶哭腔的對他說道,
“不幹了?為什麼啊”,“她說我老纏著她”,“我說你什麼好,等我回站裏再說吧”。
趙白生今天可算是現眼現到家了。這小子從昨天晚上和孫建軍喝完了酒之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他認為自己和張玉的事情是水到渠成了,“你一個女人,又是個鄉下人,又帶著孩子,想要在北京落足,那不是天方夜譚嗎?我跟你好,你能有什麼不同意的,隻要我明天一說這事,不用說別的了,你肯定點頭”,他是越想越美,激動得這一宿都沒有睡著覺。但是他想錯了,張玉根本就沒想過這事,更沒有想過能跟他好,說句心裏話,她甚至有點討厭這個趙白生,覺得他跟神經病似的,整天跟自己身邊轉來轉去,說出的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咋咋呼呼的不招人待見,她本以為今天可以自己去送報紙了,不用再跟著趙白生學了,但是沒想到這小子跟孫建軍換了路線,又跟在自己的身邊沒完沒了的窮聊上了。
其實要說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張玉也不至於跟他急眼,但是沒想到趙白生是越說月放肆,到最後居然跟自己動手動腳,還振振有詞的說道,“張玉,我喜歡你,你就當我老婆吧,我對你一輩子好的”,聽了這話後,張玉被騷了個大紅臉,真是恨不得抽他個大嘴巴。
“你瘋了!你跟人家胡說什麼啊”,孫建軍踹了他一腳,狠狠地罵道,
“我也是心裏急……”,趙白生解釋道
“你這不是耍流氓嗎?你就不怕警察給你抓起來”,
“啊,沒有,我沒那麼做,建軍,那你好好的跟張玉說說,讓她別找警察,真要是進了局子,那我不就是沒前途了”,
“哎呦,真看不出,你還要前途,你還是要臉兒的人,趕緊送報紙去,這都幾點了,找人家投訴你呢”,孫建軍說完後走出了屋子,看見張玉正坐在台階上吃中午飯,趕緊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說道,“吃飯呢?小趙兒這人說話,你別介意啊,怎麼了,你要不幹了”,
“沒有,嚇唬他一下,回頭明天你還是換回來吧,我實在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張玉一邊說,一邊想換個涼快地兒坐坐,結果是碰到了孫建軍受傷的手指頭,“哎呦”,他大叫了一聲,“怎麼了?,你的手指頭”,張玉看了一眼他的手指頭問道
“沒事,不小心幹活傷的”,孫建軍剛要接著往下說,此時就見趙白生抱著一摞報紙從屋裏走了出來,“聽什麼啊,趕緊幹活去,明天咱們倆人還得換回來,人家張玉不愛搭理你”,趙白生一聽這話就知道張玉不會辭職了,於是衝她笑了笑,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看見沒有,一聽說你不辭職了,這小子又高興了”,孫建軍捂著受傷的手指頭對張玉說道,“那我也不會跟他好啊,你怎麼樣啊,今天見沒見到你那心上人”,
“一言難盡啊”,孫建軍一邊看著用紗布捆好的手指頭,一邊是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