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逐出家族(1 / 3)

“呼……”

輕輕放下手中已經翻得有些泛黃的書籍,燕文昭微微抬首,看著大步昂首走了進來的所謂堂兄,冷冷而道。

“這是屬於我的小院,你來做什麼,給我出去!”

“沒什麼,隻是來通知堂弟你一聲,祖父召集全族之人齊聚靈堂共商大事,你這一脈也是家族嫡支,自然不能缺席。”

堂兄燕文誌臉上帶著一抹別樣的笑容說道,宛如小人得誌一般,得意洋洋。

“堂弟,走吧。這一次祖父已經下令,令我務必帶著堂弟前往,希望堂弟莫要讓我為難,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下人自然是不敢動手,但我卻不得不強行將堂弟帶去。那可就不好了。”

“嗬!”

冷笑一聲,若這堂兄還知道事情好不好,那麼今天的太陽一定是打西邊出來,不過燕文昭卻沒有拒絕,也沒有惡言相向,這麼些年下來,這燕家的人情冷暖,自己還真看清楚,也看透了。

這點事情還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走吧。”

緩緩而行,步履雖不大,但卻很穩重,走在前方,恍若他乃是主人,落在身後的燕文誌卻隻是一個仆役一般。

“呸!該死的雜種,不過你再怎麼樣,也就能在今天擺擺嫡傳的威風了,過了今天看你怎麼還有什麼可驕傲的!到時候……”

燕文誌狠狠一咬牙,心頭狠狠暗罵,但終究沒有敢是說出口,隻能默默地跟在燕文昭身後,猶如盯緊犯人的獄卒。

燕家有家訓,燕家嫡係必須團結,任何燕家嫡傳之人相互之間都不能惡意相向,也許這家訓傳到如今已經形同廢紙,但家訓就是家訓,沒有誰敢是明麵違犯。

燕家乃汾城大家,祠堂所在最是莊重威嚴,更何況此時乃是一年一次祭祀先祖的大事,無人敢有半點輕忽。

當燕文昭到來之時,祠堂當中已經滿是燕家子弟,一個個低頭肅立,神色冷然,至於燕文誌,他那一脈並不是嫡傳子弟,甚至就連他自己,若不是還算得寵,連靠近燕家祠堂的資格都沒有!

對此燕文昭沒有意外,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就向一個角落走去,雖然心中已經差不多了然為何要將自己叫來,但燕文昭卻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要來你就來,至於站到角落,那倒不稀奇,畢竟以在燕家地位排序,他這一脈就是燕家最末一脈。

“等一等。”

就在這時,唯一可在祠堂當中有座位的燕宏武開了口,燕宏武不僅是當今燕家族長,同時也是燕家輩分最高,實力最強的人,據說他已經達至武道宗師之境,而且哪怕在諸多的武道宗師當中,他也屬實力較強的一等,祠堂之內,大小事務全由其主持,也唯有他可任意開口。

燕文昭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眸看去,卻沒有絲毫回應,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無所謂’。

“祖宗祭祀乃大事,你所居之處,地方偏遠,想要通知卻是不易,最晚到來也屬正常。然你若可加緊步伐,當可在祭祀之前趕到,如今祭祀已畢,你才姍姍遲來,還當自己是燕家子孫嗎?”

燕宏武說話的時候,一雙虎目直射而來,武道宗師的氣勢勃然而發。

“得蒙祖父大恩,文昭身子虛弱,尚需休養恢複,縱然燕家大祭,隻要心誠敬意亦可,卻不必前來,想來燕家先祖也必與祖父一般想法。”

燕文昭的話語聽上去平平淡淡,但在這平淡的話語之中卻不難聽出一股不平之意,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譏諷!

“孫兒心誠上敬,先祖必有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