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和我說說,這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麼?”
明月當空,入秋的習習涼風卻絲毫不能讓眼前的這位少年感到一絲,哪怕就這麼一絲的舒適。少年一身雪白的衣服上有著幾塊黑漆漆的泥印,落肩的長發也顯得淩亂不堪,倒是這劍眉星眸顯得這十四歲少年略有不凡,隻是那瘦弱的身板放在這以武為榮的七元大陸真是太弱了,弱得不堪一擊。
“周李飛揚!為父在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話呀!”
少年麵前放著一張搖椅,搖椅上半躺著一個中年人,臉龐棱角分明,濃眉斜飛,眼神淩厲,古銅色的皮膚和壯碩高大的身材均顯出這中年人的強大,想必那黑色繡金蟒袍下有著塊塊分明的肌肉。
中年人的不怒自威讓整個院子都顯得有些肅殺。
“父親,這些天我都在香樓看書呢。”少年輕聲答道。
香樓,七元大陸最強大的帝國---大齊帝國最有名的三大藏書樓之一。另外兩座藏書樓,其中一座叫墨海樓,屬於大齊帝國皇家,外人很難接觸;另一座其實不算屬於大齊,但是曆代大齊皇帝非要厚著臉皮給收進來,而這座被強收進來的樓叫做聖高丁堡,矗立於大齊帝國北部邊境與北海群島的邊緣,對於大齊來說,聖高丁堡向來都是神秘的代名詞,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建成的,也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藏了什麼樣的書。
而香樓,它屬於一個家族——周家。周家是大齊的一個大世家,從大齊開國以來便一直存在,無論是商界,政壇,還是軍隊都可以看到周家人的身影。
中年人聽到少年說話後,猛地站了起來,吼道:“你在香樓看書,我知道你常去香樓看書。老子不是問你這個。我告訴你,我這次從京城回來,一路上聽到了多少貴族子弟怨聲載道,說我周方肅的兒子在我自己的領地上占山為王,落草為寇,拉攏了一票子關係好的貴族子弟,專門向其他貴族子弟收保護費!還美其名曰劫富濟貧!你是不是還綁架了張世群侯爵的兒子,還向他要什麼贖金?周李飛揚!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把你踹出去淩遲了!”
飛揚退後了幾步,躬了躬略顯單薄的身子,一臉正氣地說到:“父親,您在京城有所不知,您的領地上貪官太多了……”
那叫周方肅的中年人怒極反笑:“我的領地貪官多,你老子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個屁!”周方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周家百代無一不是天縱之才,先祖周冊天經商五十餘年,為我周家創下百代根基。當年先祖好友齊弘宇自封為王之時,我周家傾家蕩產助其招兵買馬,後齊家建國一統大陸,我周家從此成為執掌帝國經濟命脈的大世家。其後又有十一祖修煉赤虎本命星神,我周家功法從此絕冠天下,至北海群島攻入大陸直指帝都齊京之時,十一祖請命遠征,不過數月,北海群島兵敗如山倒,從此退回島內,再無指染大陸之意……”
“其後十二至二十四祖戰功顯赫,我周家從此位居百官之上,無人再敢非議。後有二十八祖製定完整的軍銜以及軍章製度,成立統帥部。四十五祖才情經天緯地,官至文臣之首,至此,我周家在軍政商三界的地位無人能及,就連皇室也要敬我族三分……”飛揚有口無心地接著念叨,“父親,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都會背了。”
“哼,你還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外人又說你什麼?”周方肅質問道。
飛揚一臉無所謂:“當然知道,我五歲被五位族老強行內視以查看武資,結果我的識海爆炸了,不僅我天賦全無,連那些強大的族老也被炸成了植物人。父親,從那時候開始,外人就說我是周家有史以來最垃圾的人,是個笑話。哼,笑話啊。”飛揚無限感慨,仰頭看向周方肅,“父親,要是當時族老聽我的話,不去查看我的識海,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