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東京大屠殺(1)(2 / 3)

大廳裏沒有風,細心的日本人,派了一名嬌小的服務員,用一把笤帚細細的掃。

安妮和蕾絲,也在這株櫻花前駐留下來,口中讚歎不已。

張揚盯著古樹,看了一會,他感覺到了某種不同的東西,仿佛這株樹有了靈魂一樣,甕聲甕氣的想要表達。一瞬間,古樹搖撒了一地的花瓣,粗壯扭曲的主幹上,斑駁的疤痕幻化成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孔,經過多年龜裂出的縫隙變成了古樹的嘴。

“釋放我,張揚!我承受的苦難太多了。”古樹好像在說話。

搖了搖頭,張揚認為這是因為數天沒有休息而導致的疲倦,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往往會產生幻覺。

再次凝視古樹。

“釋放我……張揚!”

這次的聲音非常清晰。不是那些發音生硬短語急促的日語,而是,國語!張揚感覺自己的毛發倒豎,在這個日本國的首都,在這個田成國際機場候機廳裏,一顆櫻花樹,古老的櫻花樹,居然用國語向自己說著什麼?

側過頭去,觀察了一下安妮和蕾絲。發現她們臉上除了對古樹的讚美,並沒有產生任何異動。顯然,這奇怪的聲音隻有張揚能夠聽到。在異國他鄉居住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張揚還是對古樹的發言感到親切,畢竟,這是來自於海洋彼岸的祖國的語言。

沙沙,笤帚掃地的聲音傳了過來,那細嫩的笤帚恰好刮到張揚的腳邊,張揚的凝思被打斷了。目光轉去,一個穿著月白製服的女孩,正在用心的掃著滿地的櫻花花瓣。之所以說她是女孩,因為張揚的目光恰好看到女孩尖翹的臀部,細腳伶仃的雙腿並的很緊。

“隻有處女才會保持這樣緊密的姿勢。”張揚心想,“在這個度高達300%的日本,處女絕對是比中國大熊貓還要稀有的動物,更何況,這個女孩,年齡大約在十七八歲。可是說是稀有中的稀有了。”

不過,女孩身上樸素的製服,還是引起的張揚的注意,那製服的邊緣勾勒著一層寬半厘米的金邊,金邊是用淡金色的線編織而成,純手工的製作品。在2057年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手工製品已經基本離開了舞台。但這個女孩,她身上穿的製服,顯然都是一針一線紡出來的。

判斷手工或是機器製品,對張揚無所不能的幻腦來說,僅僅是掃描一下而已。最讓張揚覺得的奇怪的是,那金邊上編織著無數符號,貌似佛經的梵文,又好像道家使用的道符文體。幻腦對這種奇怪的符號,沒有任何相同的記載。

“哦,”看到腳邊的笤帚,張揚禮貌的後退了一步,繼續盯視著女孩衣服邊緣上刺繡的字體。努力在幻腦中搜索對比著。

女孩到沒有在意張揚的注視,依然非常用心的,仿佛在梳理自己的頭發一樣,緩慢的清掃著飄落下來的櫻花,古老的櫻花樹仿佛在跟女孩作對,剛剛掃過了前麵,後麵又落下白花花的一層。

這讓張揚想起古希臘神話受懲罰的巨人,每天推著巨石上山,但到了第二天清晨,巨石又會出現在山腳下,於是巨人就每天不停的推。張揚曾經又這個神話來形容自己的生活。苦難的生活在夢中消失,但清晨睜開眼的時候,你還得麵對自己的那張簡陋的床,還有那因饑餓而咕咕亂叫的臭皮囊。

再次觀看女孩,那女孩的漆黑的長發在頭上挽了一個髻,高高的立起,好像日本古代武士的形象。那髻在張揚的注視下,突然有所變化,慢慢的膨脹變圓,隨即圓形的發髻間竟長出一雙黑色的眼睛,那眼睛充滿了幽怨,看著張揚。張揚的心被這雙充滿怨念的眼睛盯得躁動,直感覺口舌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