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破爛的臉再次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嘴角溢出的血液突然變黑,腦袋一歪,栽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個臨終前的動作,頓時讓我醒悟,這個子自殺了,肯定是用袖子擦嘴時吞服了什麼東西。
紅男子的臉部開始變的漆黑一片,嘴角的黑血也慢慢的凝固,隻有他臨終前擠出的那死詭異的笑容還僵硬著,仿佛在嘲笑著我:“你根本不會知道事情真相的。”
望著他的臉,我再也沒有了憤怒,雖然這個紅男子觸犯了我的尊嚴,辱罵了我和我的祖國,但他罪不至死。
氣流慢慢的在肺葉中一張一弛的流淌,我平靜了下來,漸漸一種不祥的感覺充斥腦海。
這條長街太寂靜,寂靜的要命,仿佛深夜裏的墳塋,可墳塋也應該有風吹草動,鳥雀鳴飛,但這條毗鄰巴黎最豪華的香榭麗舍大街不足五百米的街市上,為什麼會如此的死寂。
長街上生了連番的打鬥,甚至有人死亡,卻沒有聽到任何驚惶失措的聲音,還有那拉著長笛刺耳的警笛。
這死一般的寂靜帶給了我深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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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遠處一聲**的冷哼打斷了死寂的長街,是安妮的聲音,我趕緊幾步,走到安妮的身邊,才意識到自己陷入沉思中,忘了顧及安妮的狀況,有些粗心了,將安妮扶起來,看到安妮漸漸明亮的藍眼睛和漸漸平息的呼吸,有著醫學常識的我,知道,安妮沒有事,隻是暫時的昏迷而已。
看來,那紅色球體爆出的煙霧僅僅是一種強效麻醉劑而已。
“你沒事嘛?安妮?”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安妮回答,當她將目光轉向街角時,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的呆住了,禁不住失口道:“那個紅的沒有死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帶著淡笑道:“他已經死了,是自殺?”
“自殺?”安妮很奇怪,她的鎖喉釘出手的瞬間就已經感覺到了,絕對是擊中了目標的,被鎖喉釘擊中喉嚨的對手怎麼可能自殺?不過,眼前的這種情景由不得安妮相信,她看了看混亂的長街,冷靜的思維馬上跳了出來,道:“快走,張揚,我們快走,很快,這裏就要變成警察的海洋了!”
我扶著安妮,她現在有些像喝醉酒一樣站立不穩,冷笑道:“巴黎的警察要是來的話,早就應該來了,今這裏寂靜的可怕,我感覺,有很多不對頭?”
安妮望了我一眼,沒有什麼?
扶著虛弱的安妮走到街口,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街麵,突然一陣來自直覺的振顫感讓我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寒立起來,我仿佛看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是一層薄薄的透明的罩,罩在長街的上空,而那罩,卻是由流動的空氣組成。
是空氣的流動?
我在遊戲中親眼目睹過黃金右手製造出來的——空氣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