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屋星係,大嶽星。
這是一顆美麗的星球,無邊的綠色覆蓋其上,綠色中還點綴著片片的藍,一絲絲的白色霧氣使得這顆星球顯得更加生機勃勃了。遠遠望去,讓人感覺到耀眼。星球周圍沒有多餘的東西存在,仿佛無邊無際一般的黑,其中卻還是有點點星光。不遠處一顆巨大的火球,似乎已經存在了無數時間,散發出無比明亮的光。隻要一眼,幾乎可以感受到永恒。
它是這顆星球的母親。而在這顆星球上,有山,有水,也意味著有生命的存在。
隻是此刻,一切都被打破。
這顆星球的西方,正在進行著一場修士大戰。千丈高空,兩方人馬分開兩邊,遙遙相對,中央那片巨大的天空,早已經是濃煙滾滾,各種法術此去彼來,如同絢爛的煙花。
不斷有修士被敵方的法寶擊中,抑或被法術流擊中,從天空之中掉落下來。一聲聲的慘叫仿佛在控訴著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又仿佛在呐喊著心底的不甘。
“邢星烈!隻要你交出修星之種,我可以保證,即刻退走,百年之內,不再犯你!”
隻見一邊修士群中領頭的一名道士模樣的修士朗聲道。道士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手拿一柄白毛拂塵,另一隻手背負其後,傲然而立。此人道號虛雲子,乃是大嶽星上三大修真門派之一淩雲門的太上長老,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哼!縱然戰至最後一人,也決不許我星雲宗有一人後退!修行之種乃我宗傳承千年之物,你想要,那便拿命來換吧!”
說話之人正是對麵修士群的領頭人,星雲宗現任宗主,一名健壯的大漢,邢星烈。人如其名,一頭火紅的頭發根根豎起,粗眉大眼,卻是因為太過激動又兼之先前從宗門之中突圍之時受過傷,悶哼一聲,一縷鮮血緩緩流出了嘴角。背後不遠處的下麵,就是星雲宗,一片紅色的建築鋪在三座大山中間,巍峨雄壯。
“父親!”
旁邊一名女子驚叫出聲,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一絲驚慌。女子一身鵝黃裙裝,身姿纖細,清麗絕倫的臉上一對黛眉深深蹙起,心裏顯然對父親的傷深深擔憂。但是己身修為不高,在這樣的戰場上,不能出力太多,多數時候,隻能陪在父親身邊觀戰。
邢星烈輕輕揚手,示意無礙。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縷憐惜,緩緩開口:“瑤兒,此次我星雲宗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父親,那虛雲子既然這麼想要修星之種,您就給他吧...”
“住口!”被喚作瑤兒的女子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一聲嗬斥硬生生打斷。似乎是覺得口氣太重了些,眼看著女兒兩行清淚流出,心也軟了下來,柔和的目光盯住女兒,一聲歎息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他何嚐不明白女兒的心思,隻是自己一千多年的修真生涯都奉獻給了星雲宗,直到三十年前一次下山卻遇到瑤兒的娘正巧要被一群強盜擄走,本來似這等紅塵俗事早已不會掛在自己心上,天道有常,各人也有各人的命。卻不料被女子那一抹哀傷震動了心神,她雖然不喊不叫,卻散發出了一股必死的信念。心下惻然,出手救了她。此後幾番交談,卻發現該女子竟然有著常人不具備的聰慧,言談間隱隱蘊含大道。之後又和她幾次相見,日久生情,終於娶回宗門,卻不料紅顏薄命,生下瑤兒不久就身患重病,各種仙丹靈藥俱都無用,最終還是撒手去了。
看著女兒清淚漣漣的臉龐,柔聲說道:“此次虛雲子奉命前來,搶奪我宗的修行之種隻是明麵上的目的,我們星雲宗和淩雲門一直不和,以前有太上長老在世,以他絕頂修為坐鎮,他們不敢來犯,一個月前太上長老閉關之時走火入魔,以致神誌不清,下落不明。這才讓得他們敢於動手。唉...”
頓了頓,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又道:“瑤兒,為父此刻是打算跟他們玉石俱焚的,但是...你還年輕啊...若是叫你跟我一起...叫我怎麼忍心...,瑤兒,一會兒我纏住那老家夥,你帶著修行之種走吧,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這修行之種是我們宗門傳承之物,絕不能落到敵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