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傷默(2)(1 / 2)

(2)我從夢中驚醒過來。

被驚醒後我覺得我應該繼續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睡到地動山搖,至少我是覺得在我睡死的那天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在我睡了72小時後床突然散了架,毫無征兆的把我彈了起來然後又狠狠摔在了地下。窗外的雨下成了條直線,然後我的眼眶裏的淚水也跟著哭成了一條直線,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哭的那麼悲壯,或許是夢裏的多姿多彩讓我想起了已經回不去的某一天,我哭完之後跑到鏡子前眼睛就花枝招展的紅腫了起來,於是我就哭得更悲壯了。

九點之前林果給我打來電話問我還好嗎,我說我媽很好,但是我很不好,於是我在電話旁邊抹著眼睛又哭了,“林果,床被我壓踏了,作為好姐妹你丫的給我馬上搬一張床來,我要接著睡。”

林果在電話裏頓了頓,很久才憋出一句話來,說,“於靜!你丫就是一個禍害!”然後就把我的電話給掛掉了。_

我承認我壓根就是一禍害,因為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我睡壞了一張床,坐垮了一根板凳跟兩把椅子,想到又要花錢我的淚水好像淹沒了整個屋子。

沒多久林果又把電話打了過來,斬釘截鐵地說,“於靜,要不我幫你再找個男人?!”我覺得這話說的似乎頗有道理,於是我馬上笑得咧開了嘴,“林果,如果你要是個男人我鐵定死氣白賴嫁給你。”林果馬上回嘴,“你丫的欠揍。”_說完林果一氣之下又掛掉電話。_

我躺在沙發上,但是我格外小心,我擔心沙發也會散架,於是我拿起手機給蘇明打了一通電話,可是電話始終傳來——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當每次餘語每次對著商場服裝區的營業員討價還價的時候吳獻往往會站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事實上你們這款衣服最多也就值五百六。”_營業員露出了一張快要爆炸的臉,“小姐,這衣服絕對不值著價格。”_“誰小姐啊,你才小姐,我說這就值二百六。”餘語憤怒地說。_站在一旁的吳獻偷偷瞄了一眼衣服上掛牌的瞬間被這個數字驚呆了,四位數的標價一直在吳獻的額頭上圍成了一圈,當他清醒過來時奮力把正在跟營業員討價還價的餘語拉到了一邊,“我說,餘小語,你別在這裏給我丟臉了,那件衣服是一千六,被你說成五百六,你眼瞎啊。”吳獻激動差點激動地暈昏過去。

“好啦,人家大不了不買就是了啦。”餘語生氣的拂袖離去。

吳獻接著緊跟追了過去,“餘語,我警告你,以後你說話還那麼嗲我一定會刨個坑把你給埋起來!”_

被丟下的吳獻在商場逛了兩圈後他還是考慮偷偷把那件餘語喜歡的那件衣服給買了下來,雖然信用卡超額透支他還是決定這麼做。

從商場出來吳獻再也沒有閑逛就朝餘語的家走去,沿路很多擁擠的人群,在人群中他慢慢尋找方向。

吳獻朝餘語的家門輕輕敲了三下,但開門的是餘語媽,“伯母你好,請問餘小語回來了嗎?”餘語媽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還沒有回來,於是吳獻臉龐凸顯出一臉的苦澀,“餘伯母,這是餘小語的東西,待會她回來後麻煩你交給她行嗎?”_直到餘語媽答應後吳獻才離開,但吳獻離開不久餘語就蹦蹦跳跳走了回來,當餘語媽告訴這是誰送給自己的東西後她才一股股酸水往上湧動,眼眶脹滿了淚水,可是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影。_

晚飯的時候餘語才把今天這個小插曲告訴我——說實話,有時候我挺佩服吳獻的“革命”精神,但餘語習慣用“無私奉獻”來概括。_

也正如我們的青春每天不斷的在生活中重複上演,然後在腦海裏製作成一部無法抹去的片段,看去的時候再翻開它,酸水不斷的會從眼眶裏湧出來。

於是餘語把酸水還沒倒出來之前我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起初是餘語看著我哭,然後餘語抱著我也哭,後來餘語媽也情不自禁哭了起來,我不知道她們怎麼也哭的那麼傷心,可我知道我是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也許餘語跟餘語媽哭是因為餘語從小沒有了爸爸,餘語媽媽想餘爸爸……

事實上餘語自打記事起餘語媽就騙自己說爸爸是在碼頭工作時不小心被集裝箱掉下來砸死了,所以餘語直到現在隻要看到比較大的箱子胃裏的酸水就會從嘴裏倒出來,然後手掌靠在電線杆子上嘴就不停的往垃圾桶裏幹嘔,每次我看到餘語這種痛苦的表情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實她爸並沒有死,隻不過餘語沒有出生之前就丟下餘語媽跑了而已……_

當眼前這個善於用無數高檔化妝品來包裹自己的林果告訴我這個事實時我還不敢相信,於是我瞪了她兩眼,“你丫的可以去寫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