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範又像是被電了一下的喊了一嗓子:“我這兒還有文軒師兄的QQ號呢!趕快加他,加他!”
在舍友的攛掇下,熙源加了小範從其他師兄那裏要來的文軒的QQ號。
“在快餐店打工累不累?”文軒發過來一個笑臉。
“還好吧,應該比踢足球輕鬆點。”熙源回了一個大笑的表情。
“哦,尤麗說她也要去。”
尤麗,就是那個文軒的“跟屁蟲”。她家庭條件據說非常好,怎麼會願意受這份洋罪?
熙源發過去一個白眼的表情:“她為什麼想幹這個?”
“那天跟她說起你了,她說她也要去體驗生活。”文軒答。
“體驗生活?拜托,我這是為了生計出苦力!大小姐才是去體驗生活。”熙源在電腦前麵鄙視的撇撇嘴。
“真的是為了生計嗎?那不如做家教了。要不要給你介紹?”
熙源聽說過,文軒的家境也並不好,他一直在勤工儉學,因為他是學設計的,畫畫底子好,現在主要是給高中的美術特長生做繪畫輔導,報酬很好。
“算了吧,我已經做了幾年家教了,實在不想再做了。”高中那幾年,每天做完自己的作業,還要給時宇輔導英文,這小子又不愛學習,真是煩透了。
“是嗎?你才剛上大學而已,怎麼有時間去做的家教?”文軒問。
“這事兒說來話長,有機會慢慢講給你聽。”熙源答,隨即想到:“會有機會嗎?”
熙源始終沒有問過文軒關於尤麗的事。到底把這個女生當做什麼來看?因為尤麗的存在,她跟文軒之間仿佛隔了一道厚厚的牆,永遠無法靠近。
文軒說的沒錯,很快,尤麗也來到快餐店打工了。巧的是,帶她的是熙源的師傅。尤麗能說會道,很是討師傅的歡心。師傅總是對她格外關照。尤麗一點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女孩,她很靈巧,上手非常快,短短幾天,業務就比已經幹了半月的熙源熟練。有時熙源出現什麼錯誤的時候,師傅就會說她:“你做了那麼長時間,還不如人家剛來的。”這個剛來的人,就是尤麗。
工作期間,兩人沒什麼幾乎說話。不過雖然彼此都認識,但卻好像陌生人一樣。尤麗對其他人都很熱情,唯獨對熙源很冷漠。隻在剛來的時候,尤麗問熙源是不是認識文軒。熙源謹慎的回答她:認識,但不是太熟。事實也是如此啊。但尤麗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熙源突然緊張是不是自己經常在網上跟文軒聊天被她發現了。自己也沒說什麼不妥的內容啊,都是很正常的對話。難道連朋友也做不成嗎?有時,熙源甚至覺得尤麗對自己有種挑釁的味道。也有可能是自己心虛吧,她安慰自己道。
直到有天,在快餐店打工的時候,薯條賣沒了。值班經理吩咐熙源趕快去炸薯條。熙源走到炸鍋前,把冷凍薯條倒到不鏽鋼炸籃裏,放到炸鍋裏麵開始炸。這時尤麗走過來,也拿起一個炸籃炸薯條。在炸鍋前,熙源的小臉被烤的通紅,炸鍋是自動定時的,到一定時間它會叫,提醒人把炸籃搖搖,這樣炸出來的薯條就不會粘在一起了。機器響起來的時候,熙源開始搖手中的炸籃,這時尤麗突然把炸籃往熙源這邊抬了一下,滾燙的炸籃碰到熙源的手上,熙源大叫一聲縮回了手。
值班經理跑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尤麗很淡然的說:“我不小心把她手很燙了”。然後看著熙源對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話語中不帶一點感情。
“燙的嚴重嗎?”經理趕快查看熙源的手。
“沒事沒事。”熙源害怕經理讓她回去休息,雖然手指很疼,還是謊稱沒事。
這時一個黃色的花生豆大的水泡已經在她手指上起來了。師傅也來到跟前。
“走,去休息室,我給你擦下藥。”
熙源看了尤麗一眼,跟著師傅走去休息室。尤麗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讓熙源不寒而栗。
“我還是遠離文軒吧,好可怕。”熙源心想。用不小心來解釋剛才那一下也太牽強了。薯條都還沒熟,這時候抬起炸籃,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了,怪不得文軒擺脫不了她。
抹上藥不怎麼疼了,熙源又開始了忙碌。雖然傷得不算重,但熙源的心情很差。她以為自己上了大學,遠離家鄉,遠離了時家,就不用再受欺負了,沒想到又遇到尤麗這號人物。和文軒的美好故事還未開啟,已蒙上一層陰影。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放棄文軒,以後網上聊天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