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三十多個小青年就駐足在門口兩側停滯不前了,剩下的十來個人,則跟在花格子襯衣青年後麵,小心地隨著馬明輝和陳讓往二樓走。
“喪邦哥,那人來了!”
耐克小青年最先跑上樓,敲響房門,向還在裏麵辦事的喪邦稟報了消息。
“讓他現在外麵等著!”
此刻,喪邦剛享受完舒適的按摩,渾身都是勁兒,於是這小子就找了兩個泰國小妞在裏麵賣力地辦事情。
“大哥,喪邦哥讓你等幾分鍾。”
見馬明輝和陳讓上來了,耐克青年慌忙上前打招呼。
馬明輝也不說話,隻瞟了立在兩米開外的兩個墨鏡男看了兩眼,隨後就摸出兩支煙,跟陳讓兩人在過道裏噴雲吐霧起來。
花格子襯衣和耐克小青年一幫人站在兩人身後,竟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是房間裏的隔音效果太差,還是那兩個小妞的聲音特別大,過道內不時傳來讓人心潮起伏的聲音。
一根煙的時間過去了,那間包房門還緊閉著,喪邦似乎還在裏麵戰鬥,搞得十來個社會小青年都有些不耐煩了。
馬明輝好像也沒了耐心,隻見這小子將煙頭往腳下一踩就邁著步子朝兩個高大的黑西服男子走去了。
“站住!”
房門右側的漢子見到馬明輝走近,慌忙伸出一支手喝令他止步。
“問問你們那喪邦哥還要多久?”
陳讓跟上來,一臉怒意地瞪著黑西服。
那黑西服麵無表情,沉聲吐出幾個字,“在這裏等著!”
“等你馬勒戈壁!”
等了快十分鍾了,馬明輝心裏本來就不爽,被這黑西服一喝,這小子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抬起一腿,再一招狠毒的撩陰腿使出,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那個黑西服立馬就捂著胯部,一臉痛苦地往地上蹲去了。
“媽的,找死!”
另外一個黑西服見狀,立馬揮拳迎敵。
不料陳讓一個黑虎掏心使出,跟著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重達一百八十斤的漢子摔翻在地。
花格子襯衣和耐克小青年見了這陣勢,兩人都暗自慶幸沒有再跟這兩小子為敵,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哐!”
就在陳讓放倒另一個黑西服時,馬明輝又抬起一腳踹開了包房之門。
三個光溜溜的身子和一張大床立馬呈現在眼前。
“啊!”
兩個泰國女人一聲驚懼的大叫,戰戰兢兢地蜷縮到床腳去了。
而臉上還掛著一道傷疤,遠看去就像毛毛蟲一樣駭人的喪邦則抓了根毛巾裹住自己的下身,頗為木然地往房門口瞟了一眼;當他看到兩個穿黑西服的貼身保鏢竟倒在門口那個氣勢不凡的男人腳下時,他原本淡然的老臉上很快就有了質的變化。
“喪邦哥,聽說你找我?不知有何貴幹啊?”
馬明輝將喪邦掃了一眼,便大咧咧地走進來,在進門左手邊的一張皮質沙發上坐了下來;就在他緩緩翹起二郎腿之時,陳讓也抱著膀子立在了他的身後。
那兩個穿黑西服的保鏢,還想衝進來做做樣子,可見到陳讓投來的凶狠眼神,兩人竟慫逼的埋下頭來打起了退堂鼓。
至於花格子襯衣和那十來個小青年,更是遠站在外麵的過道上不敢近前。
在這一瞬間,喪邦感覺到自己的麵子簡直丟大了!
“兄弟,尊姓大名啊,哪條道上混的?以前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恕我孤陋寡聞啊!”
有些人不怒而威,如今馬明輝不動聲色間就體現出的這種強大氣勢,讓喪邦也忌憚了三分,說起話來自然是客客氣氣的了。
“我叫馬明輝!才來江寧沒兩天,白道黑道都不混,就在林苑路上開了個叫做七裏香的小飯館,掙點兒小錢——不知道喪邦哥今天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啊?”
“嗬嗬,原來是小馬哥啊,怪不得這麼生猛,幸會幸會!”喪邦故作大方地向馬明輝抱拳行了行禮。
這時,兩個泰國小妞已經穿上衣褲,急急地跑出了包房。
陳讓瞄了喪邦一眼,發現這小子不是一般的醜,心中更不耐煩,沉聲而道,“少跟我們輝哥講那些客套話,你把我們叫這裏來,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有話就趕緊說,有屁就趕緊放。”
“我們說話,你個下人插什麼嘴!”
被陳讓一喝,喪邦立馬感覺失了麵子,猛然就板起了陰森森的苦瓜臉朝他怒吼了一句。
陳讓正想發飆,馬明輝卻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一個箭步衝到喪邦身邊,劈臉就是一巴掌道,“媽的,記住了,他是老子兄弟,不是下人!對老子兄弟說話以後客氣點兒!還有——有事沒事別對老子吆五喝六的,老子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