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快槍手被自己送上了西天,劉一刀也被關進了號子裏,那麼另外兩個家夥又是什麼人呢?很顯然,那兩人都是塗建輝重新召集入夥的成員!舊的去了,總要有新鮮血液加入,才會讓這個組織重新沸騰起來吧!
“趕緊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放到這張桌子上,快點兒!”
等小東北和鑽山甲往下麵的操縱室走去時,塗建輝又用槍口指著艙內正中央的一張折疊餐桌衝眾人大聲命令道。
“一個一個地走過來——假正經,把這些人都給老子盯緊了,誰敢輕舉妄動,直接用你手裏的家夥招呼!”
見眾人都慢慢抬起頭仰視自己,塗建輝又大聲嚷嚷了一句。
“你,第一個,快點兒!”假正經聽到塗建輝的命令,立即用衝鋒槍指了指山本右手邊的那名黑衣人,因為那家夥離折疊桌的距離不過一米左右。
黑衣人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假正經一眼,隨後又斜著眼睛給山本左手邊的那個家夥打眼色,那人會意地一點頭後,目光慢慢地朝塗建輝身上射去,而他的一支右手,則悄悄地伸向了他的後腰。這家夥大概以為他一直蹲在地上,塗建輝根本看不到他右手那邊的動作。
就在這個過程中,郭俊也在暗中觀察兩個蒙麵匪徒的站位,同時在心中計算自己離哪個匪徒最近,幹倒他最快需要多長的時間。
南宮琳和上官婉兒相互靠著蹲在一起,兩人見匪徒似乎都沒有注視自己,就微微側目,不斷地擠眉弄眼,仿佛在做無聲的交流。
蹲在南宮琳右側的馬明輝,不但計算著兩名匪徒與自己的距離,同時也在側耳細聽下麵那兩名匪徒的動靜。
至於南宮俊和王茜他們,卻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溫大順趴在沙發邊,試圖跟離他不遠的光頭尉遲恭用眼神交流;而尉遲恭卻一直注視著馬明輝的動靜,因為他知道馬明輝在這種時刻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定在尋找出擊的最佳時刻,一旦他做好了準備,他一定會向自己發來暗示的。
“媽的,你怎麼這麼磨蹭?”
假正經見第一個黑衣人不但用凶狠的眼神盯著自己,而且還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這小子一聲罵咧後,就放低槍口,準備往黑衣人大腿上放幾槍以示警告;黑衣人見假正經的槍口偏離了自己的要害位置,竟大叫一聲“八嘎”,跟著右手一揮,仿佛就要飛出一物。
忽然,“噠噠噠”地一陣槍聲響起。
眾人這時才發現高個子蒙麵匪徒手中的那把衝鋒槍還在微微地冒著硝煙,原來就在黑衣人即將出手時,塗建輝先發製人的放了三槍。
第二個黑衣人見自己又一個同伴被斃,竟不要命了似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再飛身朝假正經身上撲去。
郭俊以為機會來了,急急側臉對馬明輝冷喝了一句,“動手!”
馬明輝卻忽然伸手將她拉住,暗暗搖頭而道,“再等等!”
話音剛落,船艙內又響起一陣手槍和衝鋒槍的交織聲。
原來就在第二個黑衣人飛身朝假正經撲去時,下艙的小東北也提著手槍走上來了,他發現這個險情後,立即舉起手中的手槍點射了三下;與此同時,假正經手中的衝鋒槍也響了,他的槍口就對準第二個黑衣人的胸口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啊——小島君!”
看到兩名同伴紛紛倒地,山本差點兒沒被嚇傻。
“原來還是東洋人!頗有武士道精神啊——難怪這麼不怕死!”
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小島的屍體,假正經隔著黑色麵紗輕蔑地笑了起來。
郭俊本來還想責怪馬明輝製止了她出手的,可看到小東北和鑽山甲從梯子上走上來,她才知道馬明輝在冥冥之中救了她一命;試想一下,如果剛才自己挺身而出去襲擊塗建輝的話,那個矮個子蒙麵匪徒的子彈是不是就射在自己身上了?看那小子的槍法,簡直就如神槍手一般彈無虛發啊!
“還有誰不怕死想挑戰老子權限的,盡管站起來!”
這一陣槍聲過後,塗建輝又冷冷地將地上之人掃視了一眼。
船艙內除了幾個女人急促的呼氣聲,再沒有任何聲響。
塗建輝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又轉身問小東北,“東北,下麵是什麼情況?”
在這小子說話的過程中,馬明輝故意將頭埋下,因為他先前在大劇院裏跟小東北打過照麵的,他深怕這小子伺機找自己報仇;如果在沒有找好下手機會時貿然出手,風險可能大大增加,所以為了謹慎起見,他也隻得暫時采取明哲保身的辦法。
“老大,下麵死了兩個穿黑衣的人,看來跟這些東洋人是一夥的;據那兩名中國船員交代,剛才還跑了一個!”小東北如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