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早被馬明輝嚇得魂飛魄散了,哪裏還敢耍滑頭啊,隻能老老實實地帶著一行四人往大胡子的藏身地摸去。
然而當他們摸到大胡子在新橋鎮上設立的臨時聚集地後,哪裏還有那八個人的影子。
“這裏離咱們的臨時駐地不過一公裏的距離,剛才的爆炸聲一定驚動了那個泉哥,他們肯定已經聞風而逃了;現在天色這麼黑,也不便於尋找,為了防止他們再去偷襲咱們的駐地,咱們還是趕緊回去的好。”
將現場的一些殘留痕跡仔細分析了一通後,馬明輝也確定徐晃沒有撒謊,跟著又作出了相應的部署......
暗夜裏,離新橋鎮不遠的一片山林裏已經萬籟俱靜了,七八個人影卻還在隱隱晃動。
大胡子男子和徐海濤站在一座小山丘上,分別拿著一個夜視儀默默地觀察著新橋鎮上的情景。
當徐海濤看到徐晃帶著四人往他們先前的駐地走去時,這小子才欽佩地說道,“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們去一號聚集地找咱們了!”
“吳迪那混球,雖然自高自大了點兒,不過總算為組織盡忠了!可惡的徐晃,居然敢當叛徒!”雖然已經安全地從新橋鎮撤了出來,但是看到徐晃帶著馬明輝他們去搜尋自己的隊伍,大胡子男人還是格外的憤怒。
“媽的,叛徒最可恨了!泉哥,我帶兩個人去滅了徐晃這王八蛋吧!也算是為吳迪和王英他們報仇了!”徐海濤一咬牙,立即向大胡子請戰。
大胡子搖搖頭道,“不可!”
“為什麼?”
徐海濤還有些不解,又急急說道,“他們在明處,咱們在暗處,就算他們再厲害,可等他們睡著了,咱們扔幾顆手雷到帳篷裏,不就全部解決問題了!”
“那樣的確很痛快,可你想到沒有,爆炸再次發聲,軍方一定介入,到時候老子來這裏的主要任務就泡湯了!”大胡子年紀不大,卻早已老謀深算地將其中的利弊考慮清楚了,不然他早在馬明輝帶徐晃去搜尋他們蹤跡的時候,他就帶著剩下的那七名小弟殺到新橋酒店的廢墟上去了。
“老大,您想得周到一些。”徐海濤立即拍馬屁似的點了點頭。
天上的大雨,終於停止了哭泣;陣陣冷風,卻還在山林裏肆虐。
大胡子沉吟片刻,又凝聲而道,“這樣——海濤,馬上給紅狐發報,讓他再次確定‘泰山’明日的行程。”
夜,已經很深了,中央某部委辦公廳內,兩位慈祥的老人還站在一副巨大的液晶屏幕前,密切地注視著衛星傳來的地殼運動圖;旁邊,一個年近花甲的教授則拿著一根細長的指揮棍仔細地給兩位老者講述著什麼。
“寧教授,根據你的觀察,未來24小時新橋鎮還會不會有災難性的地震發生?”聽那教授講解了一陣後,著灰色中山裝的老者立即就沉不住氣了。
“主席,我敢肯定,這裏的餘震還會有的,但至於會達到多大級別,我也無法給出準確的定論。”寧教授一臉苦逼地回了一句。
灰色中山裝老者聽到這個回答似乎很不滿意,隨即就皺著眉對身邊那位穿白襯衣,戴高度近視眼鏡的老者說道,“老文啊,我看你明天還是不要親自去災區了,那裏畢竟是震中地區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全國人民交代啊,你就坐在靜海省委裏指揮就可以了!”
“主席,您別忘了,災區也有我們的人民啊,這麼大的災難發生了,我都不去,您讓那裏的人民怎麼想?我一定要去,一來是給災區的人民打打氣,二來是了解一下那裏的需求,我想隻有我去了,才會有更多的人關心和幫助那些受災的群眾;今天那邊停水停電的,也不知道那些災民有飯吃沒有,有水喝沒有,有地方睡覺沒有。”穿白襯衣的老者態度十分堅決,他這一通感同身受的話說出之後,屋子內的眾人都向他投去了由衷的敬意之光。
中山裝老者見白襯衣老者主意已定,隻好握住他手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請代我向災區人民問好,順便轉告他們,國家是不會對他們置之不顧的,我們會全力做好災情的搶救和災後重建工作。”
“放心吧主席,我一定將您的話帶到災區。”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中山裝老者跟白襯衣老者依依惜別之後,立即又將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叫到一邊交代道,“梁部長,我派你同文總理一同前往災區,你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出了任何問題,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