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兵聽得這話,趕緊對紀飛命令道,“給我麻醉槍!”
“隊長,麻醉槍沒帶,隻有消聲器,看來隻有對不住這兩條狗老兄了!”
紀飛說完,直接將衝鋒槍挎在後背,他身邊的兩名刑警隊員見狀,趕緊蹲身搭手,為其做好爬牆而上的準備。
聶兵見紀飛快速將消音起裝到一把手槍上,也就不準備自己親自出馬了。
紀飛麻利的裝上消音器後,二話不說,一腳就踩在了兩個刑警隊員搭好的手腕上,兩人迅速起身將紀飛往上一抬,紀飛擔心院子裏狗叫出聲,隻能慢慢地冒出一個腦袋,待他通過夜視儀確定了兩條大狼狗的準確方位後,這才迅速出槍射擊。
可憐的兩條大狼狗,都還沒來得及哼哼一聲,就稀裏糊塗的去了地府。
“幹掉了!”紀飛輕聲地回了一句後,趕緊將消聲槍別在身後,然後雙手用力,輕輕往上一撐,直接爬上牆頭,再麻利地跳了進去。
“跟我上!”
聶兵見狀,這才帶著另外幾名隊員踩著人梯爬過了圍牆。
塗建輝的家早在兩年前就修成了兩層高的小洋樓,聶兵和刑警隊員進了院子後,迅速聚集到了一樓的堂屋門外;由於還摸不清屋內到底有幾個人,以及人員都在什麼位置,眾人隻好豎著耳朵聽了一陣。
此時,院子裏一片寂靜,任何的說話聲都可能驚動躺在床上的人;要知道,那些亡命之徒的警覺性都是非常高的,所以到了門外後,聶兵也不敢說話,隻得跟他的一幫隊友打手勢;而在院子外圍的人,也知道聶兵進了土匪家的院子,所以都關閉了傳話器。
聶兵在堂屋外聽了兩三分鍾,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不得不讓另一名隊員拿出傳感器,挨個在每個窗戶口掃了一番。
很快,傳感器就有了結果:一樓西屋臥室內,有一男一女。二樓有三個紅點閃爍,說明樓上還有三人!
“破門!先看一樓兩人!”
聶兵打了一個手勢,早就躍躍欲試的刑警小鄺趕緊使出了自己的開鎖本事,將一根細鐵絲透進鎖孔內攪了幾下,再輕輕推門,該死,裏麵還有插銷!不過這也難不倒經驗豐富的開鎖高手,隻見他又換了一根細長的鋼絲,慢慢地朝門縫裏的插銷移去。
在這個過程中,另外幾名荷槍實彈的刑警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小子的一舉一動。
半分鍾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隨著小鄺額頭的第五滴汗水落地,木門也最終打開了。
紀飛在聶兵手勢的暗示下,迅速帶著兩名隊員朝一樓的西屋撲去;而聶兵和另外四名隊員,則快速朝二樓摸去。
西屋裏麵,的確睡了一男一女兩人,不過這兩人卻是兩個老年人,很明顯他們不是罪犯,而可能是罪犯的老爹和老媽。
紀飛看清楚了兩人的長相後,不得不迅速帶人撤離,快速上樓去支援聶兵去了。
屋子裏雖然沒有燈光,但是隊員們都帶著夜視儀,所以聶兵很是順利地摸到了二樓躺了三個人的那間臥室裏,然而,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床上躺著的竟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顯然他們也不是搶劫的匪徒!
難道進錯了屋子?!不可能啊!
難道“土匪”在別的屋子裏?!幾人又迅速地將一樓和二樓的幾間屋子挨個搜尋了一遍,再沒有其他人員了!
正當聶兵站在二樓的那間臥室裏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大床上的那個小男孩忽然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床邊有幾個黑影晃動時,立即哇哇地大叫了起來,“有賊娃子,爸爸賊娃子跑到我們家裏來了!”
“哪裏有賊,哪裏有賊?!”
床上的中年漢子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翻筋鬥就從床上坐起,同時摁亮了他右手邊的電燈開關。
幾個持槍民警的身影立即呈現在眼前,光著上半身的中年漢子不由得“啊”地一聲大叫,冷汗瞬間也被驚了出來。
“不許動!”
突發情況發生了,紀飛和小鄺趕緊舉著衝鋒槍對準了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慌忙將小男孩攬進懷裏大叫道,“別開槍,我們家就一輛摩托車和一台電視機值錢,你們要的話盡管拿去,我當做沒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