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輝趕緊將鄭超和雷軍他們叫道身邊,“你們下午在村外偵查的時候,究竟看到了幾個人?”
“就那小子一個人啊!”鄭超聽說還有漏網之魚,瞬間也懵逼了。
雷軍跟著說道,“老大,這小子離村口還有一公裏距離的時候,就被我盯上了,我敢保證他是一個人騎著摩托車進村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馬明輝比較相信他的兩個小弟,所以又狐疑地朝警車內望了一眼。
這時,火鳳也帶著尖刀走到了警車外。
劉一刀見這兩人來了,慌忙側身拍打著車窗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當初搶武器的時候,還搶了一把手槍和衝鋒槍,跟我來一起的土匪手裏就拿的是一把九二式手槍,他用那把手槍打死了銀行的司機和押運員!”
“看來他不像是在撒謊,那兩人確實是被九二式手槍擊中的,我們已經驗過屍了。”夏衛國聽得這話,立即小聲地對馬明輝說了一句。
火鳳則一把將警車門拉開,貓著腰鑽進去拽住劉一刀的衣領將這小子拉到車門邊問,“媽的,你怎麼不早說?那個混蛋現在在哪裏?!”
“你們——你們沒讓我說啊!”劉一刀哭著臉,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聶兵則替他解釋道,“這小子想要立功贖罪,所以才說出了這個重要情況。”
“那人現在在哪裏?”夏衛國又厲聲追問道。
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不遠處的劉家村居民集中點,已經亮起了點點燈火。
泥濘的土路被一片明亮的車燈光點綴,前行的道路被照得透亮,眾人卻突然停止不前了。
一陣夜風吹來,田裏的水稻迎風起舞,一片稻花的香味慢慢地撲進了眾人的鼻孔中。
田野裏的青蛙也呱呱地唱著夜歌,四處竟是一片柔和的景象。
然而,還站在泥濘道路上的一幫人,卻無暇欣賞這鄉村的夜景,他們想得最多的還是,如何抓住另一條漏網之魚。
“如果我說了,能不能算立功贖罪啊?”
劉一刀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所以又老生常談地將這個問題搬了出來。
“算!”
夏衛國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請問您是什麼身份?”
劉一刀隻知道夏衛國是帶隊的,卻沒看出他是公安局長的身份。
“他是東海市公安局局長,我是政法委書記,隻要你交代出你同夥的藏身地,我也算你立功!”
林天劍早聽到了幾人的談話,關鍵時刻他也走過來表了態。
火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再次厲聲而道,“快說,你到底還有幾個同夥,他們都藏到哪裏去了?!”
“我剛才說了,我們這次總共四個人,搶了四千萬,我不知道另外兩個人藏到哪裏去了,但是我知道這次搶劫的主謀藏在哪裏,他跟我一起來這邊的,而且事先商定今晚九點在我們山後的一個古墓洞穴裏跟我彙合。”
“現在是幾點了?快,看看時間。”聽劉一刀說得信誓旦旦的,夏衛國立即就激動了起來。
“局長,現在是北京時間八點二十!”曾誠急急地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火鳳又問,“後山離這裏有多遠,幾分鍾能趕到?”
“不遠,就在我們家房子後麵,從我家院子右邊的一條土路上去,往山腰爬五分鍾就到了!”劉一刀一本正經地回道。
雷軍顯然還不相信,衝到警車邊揪住劉一刀的耳朵就嚇唬道,“你特麼的墳地撒花椒,騙鬼吧?我們在這裏守了一下午,就看到你小子騎摩托車進村了!媽的,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快說!”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啊!您不知道,去那個古墓的路山那邊還有好幾條了,那個土匪哥就是從那邊上去的!”劉一刀哭著臉,繼續著自己生動而逼真的表演。
馬明輝又問,“你們怎麼會跑到那個古墓去彙合?”
“因為——因為他覺得那個地方安全!他們家人多眼雜,他怕走漏了風聲,所以這幾天都住在那裏麵。各位大爺,我說的句句是真,你們想要抓他的話就趕緊行動吧,晚了那小子可能就跑了!”
“我問你為什麼要去古墓彙合?難道你們已經知道警方在抓捕你們了?”馬明輝感覺這小子的話有很大的漏洞,所以始終還不相信。
劉一刀又解釋道,“因為這個土匪做事一向都小心謹慎,他怕警察找來,就決定先跟我出去避避風頭,等三個月過了再回來取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