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趕緊帶我們去西門橋!你怎麼來的?走路還是開車?”馬明輝看了看時間,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我——我們剛才打車來的。”
李永剛一陣吞吞吐吐,又撒了一個謊。
唐嫣很快就從耳麥裏反駁道,“他開的是一輛豐田商務轎車,就停在西街東側口子上,車牌號是XXXX。”
雷軍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小聲地在馬明輝耳邊嘀咕了幾句。
馬明輝也沒說什麼,隻一腳踹在李永剛的屁股上道,“帶路!出去了咱們就打車吧。”
說罷,這小子拿著手機就給鄭超發了兩條文字信息過去。
李永剛被馬明輝踹了一腳,既不敢抱怨,也不敢回頭,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約莫兩分鍾後,三人走出了西街那條又窄又長的巷子。
馬明輝別了一眼路邊那輛白色的商務轎車也不說話,而是直接讓李永剛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
唐嫣得到馬明輝的命令,讓他們繼續在這裏蹲點,所以她並沒有輕舉妄動。
綠毛一夥跑出了西街後,則給一幫人打起了電話,他們已經知道李永剛是故意將馬明輝和雷軍往西門橋引,所以這些還想報仇的家夥就開始糾集他們的人馬了。
而馬明輝之所以放跑了這些家夥,其實也就是想將計就計,引這幫混球出來,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西門橋在幾十年以前的東海,的確隻是一座石拱橋,不過城市發展大改造之後,古舊的石拱橋已經拆除,人們為了紀念這座有上百年曆史的古建築,而將現在的一條街道名改成了這個名字。
李永剛的家就住在西門橋一帶,這家夥也是從這裏發跡的,所以他們的大本營就在這條街道上的一個叫“晃晃麻將”的麻將館裏。
麻將館占地兩百多平米,有十幾張麻將桌和十幾個卡座,平日裏,街上的人都忌憚李永剛的勢力,所以多多少少來來這裏照顧他的生意;李永剛雖然不在麻將館收錢,不過他的老婆經常在這裏壓陣。
現在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多的光景,可能許多人都還在喝酒吃飯,因此麻將館裏隻坐了稀稀疏疏的兩桌人。
李永剛瞟了一眼街道四處,發現三三兩兩的小年輕已經在路邊聚集了,這才讓出租車司機在麻將門口停了下來;按理說,這小子不應該把仇人帶到自己的老巢來的,但可能他太過自信了,認為自己今天晚上絕對可以翻身,所以才把馬明輝他們忽悠到了這裏。
“媽的,你平日裏就在麻將館裏上班?”
雷軍下車後故意擺出一副質疑的神態。
李永剛沉著臉,卻偷笑著說道,“我文憑低,去哪裏都沒人要,就隻好自己借錢開了這麼一個麻將館。”
“麵積還挺大的,坐滿了人的話一定鏟錢——看你身上這麼厚的膘,估計平日裏沒少從這裏撈油水!”馬明輝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此時他也用不經意的目光往四處瞟了一眼,發現了險情,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讓李永剛又是一陣竊喜,於是苦笑著回道,“大哥,俺就掙點而熬更守夜的錢,讓您笑話了。”
“不偷不搶,光明正大的掙錢挺好的。這條街上好像隻有你這麼一個麻將館吧?看起來你是搞了壟斷,生意不好都不行啊!”
馬明輝說完這句,背著手就往茶館裏走。
雷軍將李永剛往裏麵一推就沉聲喝道,”趕緊去拿東西吧,少在這裏嘰嘰歪歪的。”
“嗯,我這去拿!”
李永剛假裝一陣維諾,隨後使勁地咳嗽了兩聲,這才慢悠悠地走進麻將館。
外麵那些三三兩兩的小年輕,聽到李永剛的咳嗽聲後,都快速掏出了藏在身後的家夥,然後迅速向茶館門口湧來。
一輛白色的翼虎車緩緩駛上了西門橋大街。
坐在副駕駛的肖文見四五十號人往晃晃麻將館門口湧去,趕緊提醒開車的鄭超道,“超哥,馬老大他們肯定就是進了那個麻將館了!”
“老子看到了!媽的,讓兄弟們從街道兩邊合圍過來,絕對不能放跑一個王八蛋,狗日的,還敢包老大的餃子,活動不耐煩了。”
鄭超一聲輕笑後,就將車子停在了麻將館對麵的一棵大樹下。
肖文則拿起手機對義新社的一幫小弟吩咐了起來。
話說李永剛進了茶館後,紅毛綠毛這兩個家夥立即就帶了四五十號人朝麻將館裏湧去;這些人都以為他們人多勢眾,拿下馬雷兩人完全不是問題,所以很快就亮出武器將他們圍了起來。
還在麻將館內打麻將的那兩桌客人見了這陣勢,紛紛丟了牌往桌子底下鑽,李永剛也猛然退後三舍,站進自己的隊伍裏衝門口的人喝道,“兄弟們——關門,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