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Z,咱們的審訊室有好幾個勒,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審訊室?”
夏衛國還沒有回話,刑警隊副隊長韓向東卻一臉恭維地跑到了司徒雷鳴身邊,不住點頭哈腰大獻殷勤。
“好久不見這小子了,差點兒把他忘了!嗯——這次該找個機會收拾他了!”
看到韓向東擺出一副奴顏婢膝的神情,馬明輝就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你說說都有些什麼審訊室啊!”
司徒雷鳴認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還是自己在警校時帶過的門生,心中也不免充滿了竊喜之情。
“有專門審訊刑事犯罪的審訊室,也有專門審訊經濟犯罪的審訊室——”
“那就去專門審訊刑事犯罪的審訊室吧。”
不待韓向東說完,司徒雷鳴就一口打斷了他的講話。
“好——您老這邊請!”
韓向東似乎無視了夏衛國和羅懷禮這兩位首腦人物的存在,直接笑嘻嘻地對司徒雷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昂首闊步走在前麵帶路。
司徒雷鳴故作大方地跟著韓向東走了兩步,又佯裝不知情地問夏衛國,“前麵帶路這位同誌倒是挺熱情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現在是什麼職務。”
“他叫韓向東,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夏衛國並未多想,直言不諱道。
“刑警隊的副隊長啊——那正好讓他來審審這個案子!夏局長沒有意見吧?”
司徒雷鳴一聲陰笑,隨即向夏衛國投去了咄咄逼人的目光。
夏衛國心裏覺得好笑:既然你都發話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出來,隻得陪著笑臉道,“老爺子,都聽您的。”
“哈哈,夏局長,謝謝你這麼給我麵子!”
司徒雷鳴再次一聲陰笑,跟著又用陰鷙的目光射了馬明輝一眼,那意思大概在說:小子,你竟敢傷我愛孫,還敢打我和我兒子,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老爺子,您客氣了!”
夏衛國表麵上恭敬地回著司徒雷鳴的話,內心卻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為什麼呢?因為馬明輝的話屬實的話,那個司徒強就太特麼的畜生了,而自己作為人民警察,特別還是受害者的父親,卻不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來處理這件事情,自己這個公安局局長還有什麼當頭呢?這不就是一個很大的諷刺嗎?
很快,韓向東就將一幹人帶到了刑事審訊第一審訊室,馬明輝也被司徒雷明的那兩個殺馬特保鏢押著坐到了審訊椅上。
“小韓,我已經給夏局長請示過了,今天你做主審官,我們在一旁聽著。”
司徒雷鳴在審訊室內的那張辦公桌邊坐下後,便一臉堆笑地向韓向東投去了期盼的目光。
韓向東一聲苦笑,擺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首長,這個案子我一點兒也不知情啊,您讓我從何審起?”
“咳咳——這人傷害了我們西城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同誌,並讓黑澀會的人割了他的——”不甘寂寞的羅懷禮見韓向東麵無難色,趕緊走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韓向東連連點頭,隨後很是同情地望了司徒雷鳴和司徒弘毅一眼,同時又假裝義憤填膺地向馬明輝投去了一道凶狠的目光;在做完了這一些列動作後,這個刑警隊的副隊長又向夏衛國投去征詢的目光道,“局長,聶隊長也在這裏,您還是讓他來審這個案子吧?”
“向東,那位老首長親自點名讓你來審理這個案子,你就不要客氣了!”聶兵直接搶白了一句,夏衛國也跟著點頭道,“對,就你來當主審吧。”
“那——那我就審了。”
韓向東還擺出一副很不好意思地樣子,司徒雷鳴假裝看看時間,又厲聲而道,“抓緊時間,趕緊吧!”
“好的!”
韓向東陰笑著點點頭,在主審官的位置坐下後,猛然一拍辦公桌就道,“馬明輝,趕緊把自己做的罪惡之事交代出來,我們的政策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抬頭看看你對麵牆上那八個大字!”
“哪八個?你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八個字?”
馬明輝嗬嗬一笑,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豈有此理!”
司徒雷鳴氣得直想跺腳,韓向東感到很沒麵子,又一拍辦公桌道,“放肆!你把這裏當成了什麼?茶館還是酒館?給我老實回答問題!”
“回答了啊,難道你耳朵聾了?剛才沒聽見?”
“你——”
韓向東沒想到剛開始審訊,就遇到了這麼難啃的一塊骨頭,這小子氣得立即就想施展自己的手段,可看看身邊這一幫人,不是局長就是市長,他哪敢亂來啊。
“我問你,西城派出所的民警司徒強是不是你打傷的?”
一陣吃癟後,韓向東隻得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