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搖搖頭道,“沒事!跟魏建民子那小子吵了幾句,他去黑牛哥那裏告我狀去了!”
“這小子,真是沒大沒小的!”
馬仔頭一聲罵咧後,又帶著人漸漸散開了。
阿哲則對著八個守門員吆喝道,“兄弟們,這年月生意不好做,上麵給了咱們巨大的壓力,咱們腦子還是放靈活點兒,千萬別得罪了潛在的財神爺啊!如果都像魏建民那小子一樣,見著個女人都要去搜身,那你們下個月就準備喝西北風吧!”
“明白了阿哲哥,我們懂的——內鬆外緊。”
領頭的紅衣守衛跟著就點頭附和了起來。
阿哲瞄了一眼跑向暗夜裏的魏建民,頗有些心神不定地朝娛樂城裏走去。
晚上八點二十左右。
黑牛坐在一張老爺椅上,目光炯炯地盯著身邊的兩部電話。
站在一旁的老宋似乎看出了這小子的心思,立即堆著笑說道,“黑牛哥,別急,上次跟謝東升合作過,相信這次合作也會很順利的!”
“嗡嗡——”
話音剛落,那部白色的蘋果手機忽然急促地震動了起來。
黑牛以為是公園裏去交易的人打來的電話,可急匆匆一瞥,才發現是鬥雞眼打來的,不由得就沉聲問道,“建民,不是讓你給我好好地監視阿哲麼,難道你這麼快就發現異常了?”
“黑牛哥,我被阿哲給打了,嗚嗚——”
電話裏,魏建民像個怨婦一樣哭了起來。
黑牛頓感詫異道,“媽的,究竟咋回事啊,你慢慢給老子說清楚!”
“我——我剛才發現馬明輝跟一個女人往娛樂城裏走,就把他們攔下了,結果阿哲忽然從半路殺出來,把他們放走了不說,還把我打了一頓!”
“什麼?馬明輝?!他到南江來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搞得黑牛立馬就從老爺椅上彈了起來。
“媽的,軍師,馬明輝到南江來了!阿哲那小子竟然把他放跑了!”
似乎被馬明輝嚇破了膽,轉過臉,黑牛又對老宋大叫了一聲,顯然他是在責怪老宋沒有將馬明輝盯好。
老宋一怔,立即緩過神道,“老大您別急,我馬上打電話問問那邊是怎麼回事!半個小時前那個馬明輝不都還在東海陪那個女警察逛超市嗎,他怎麼可能忽然又跑到南江來了?!”
半個小時前?
對啊,南江到東海近八十公裏,開車的話至少一個小時啊,這個馬明輝怎麼忽然又來了南江?難道他是坐飛機過來的?!
黑牛想到這裏,趕緊定了定神,快速問起了鬥雞眼魏建民一些細節。
老宋則趁機給東海那三個負責監視馬明輝的家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五分鍾後,老宋回道,“老大,是不是魏建民認錯了人,東海那邊的人說馬明輝跟那個女警察進了小區後就一直沒出來!他們現在肯定還在滾床單吧?!”
“媽的,究竟是魏建民看錯了,還是那人跟馬明輝長得一模一樣?聽說那人帶了一個女人進了娛樂城,走,咱們過去看看!”黑牛始終有些放心不下,於是將自己的那把老夥計揣在了身上,雖然現在槍膛裏隻有一顆子彈了,但好歹能做做樣子,嚇嚇人,再說了,有這玩意兒在身上,他才感到踏實。
南江,人民公園,金魚池邊。
一對年輕情侶依偎在路燈下的座椅上,這時,一個背著灰色旅行包,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謹慎地望了望四周後,慢悠悠地朝兩人走去。
不遠處,一個穿著橘黃色工作服的中年清潔工還在揮舞著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當那個鴨舌帽的男子一步步朝那對情侶走去後,中年清潔工不由得捋了捋自己的衣領,然後將嘴埋下,輕聲說道,“頭兒,目前隻發現三隻老鼠,沒有再發現其他目標。”
“我看到了,你留在原地繼續監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離金魚池大概一百米米遠的一座假山背後,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拿著一個微型夜視儀輕聲說道。
就在這個過程中,鴨舌帽男子已經走到了小情侶坐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這小子將背後那個鼓鼓的旅行包放到地上後,就摸出一盒黃鶴樓來,抽出一支,正要點上,忽然發現身上沒火了似的,於是轉過臉就問他右手邊的男青年道,“兄弟,我打火機掉了,能不能借個火啊?!”
“拿去一邊抽吧——哥們,我們正在這裏談情說愛,麻煩你別在這裏當電燈泡哈!”
男青年摸出一個打火機,嬉皮笑臉地回了一句。
鴨舌帽男子立即笑嗬嗬地說道,“我懂,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