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您別急,葉董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這個時候,顧小曼也隻能說一些安慰人的話了。
“就是——小姐,老爺福大命大,一定會挺過這一劫的,你一定要保住身子啊!”阿忠沒跑幾步就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剛才跟人幹架,他消耗了不少體力。
隻有馬明輝現在還是精力旺盛,深怕葉傾城精神失控,一不小心栽倒在樓梯上,他就急急地從一旁挽住了她的半支手臂。
經過一番跋涉,幾人很快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邊。
兩名負責看押的刑警正坐在長椅上低頭說著什麼,一個中年婦女卻在外麵的過道內來回踱著步子。
“小姐——小姐你終於來了!”
中年婦女見到葉傾城一臉焦急地跑來,趕緊上前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原來這個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葉家的保姆王媽;她接到阿忠的電話後,也趕到醫院來照顧葉春暉了,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邁進病房門,葉春暉就被推進了ICU裏麵;如今見到葉傾城他們來了,她才如找到了精神支柱一般。
“王媽,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王媽和警察都在這裏,看來父親是真的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葉傾城的心,瞬間又如懸了一塊巨石般的沉重起來。
“半個小時前忽然又心髒病發作,現在醫生還在搶救,我也見不到人啊!”
王媽望著不遠處那扇緊閉的玻璃門,又一臉焦急地回道。
“醫生說情況有些不樂觀。”
“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紀飛和鄺勝利見葉傾城他們來了,也湊上前來說了一句。
葉傾城聽得這話,心中更如刀絞一般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玻璃門內忽然出現了一個白大褂的身影。
葉傾城發現此人正是父親的責任醫師,她趕緊一個箭步衝到了ICU病房門口。
“你是病人葉春暉的女兒吧?”
責任醫師從裏麵摁開了電動玻璃門,徑直站到了葉傾城麵前。
“我是,醫生,我爸爸他到底怎麼樣了?”
見醫生一臉嚴肅的表情,葉傾城又急急地抓住他一手問道。
“哎——我們已經盡力了。”
責任醫師搖頭一聲歎息,葉傾城的心瞬間跌落到了穀底。
盡力了?
盡力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告訴我我沒爸爸了嗎?
想及此,豆大的淚珠就從葉傾城眼裏傾瀉而下。
顧小曼趕緊上前摸出餐巾紙為葉傾城擦起了眼淚。
馬明輝則走到責任醫師身邊厲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葉董已經去世了?”
“是的。他的遺體我們馬上會推出來,你們盡快安排一下後事吧!請節哀順變——”
責任醫師一低頭,最終宣布了這個不幸的消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爸爸不可能去世的!”
葉傾城顯然還不相信這個事實,猛然一陣啜泣後,竟衝動地揪住了責任醫師的衣領大叫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馬明輝也愕然地瞪大眼睛道,“你們確信那人叫葉春暉嗎?”
“遺體已經出來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吧,對不起,我們確實盡力了,但他的心髒病來得太過突然,我們再也沒法將他從死神手裏搶救回來。”
聽得推車聲響,責任醫師不由得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兩個戴口罩的女護工推著葉春暉的遺體從裏麵的搶救室走了出來,他不由得就揮手指了一指。
葉傾城見病床上的人已經被被子蓋住了腦袋,趕緊送了責任醫師跑上前大叫道,“爸爸——爸爸——”
“老爺!”
與此同時,阿忠和王媽也痛不欲生地走到了手推車邊。
馬明輝和顧小曼以及兩名刑警跟著走進。
葉傾城則緩緩拉下蓋在遺體上的被子,一張蒼白的老臉隨即在眾人麵前顯露了出來。
“爸爸!”
見到死者的廬山真麵目後,葉傾城瞬間淚如雨下。
沒錯,病床的人確實是葉春暉!
馬明輝瞬間也感到不可思議,他立即上前伸手往這老小子的鼻梁上探了一探,真的沒氣了!再掰開兩個眼睛一看,翻白眼了!難道這家夥真的死了?
就在馬明輝做一係列的檢查之時,紀飛和鄺勝利兩人隨即對視了一眼,跟著一搖頭後就往電梯口走去。
還沒走到電梯口,紀飛就輕聲地給聶兵打起了電話,“隊長,葉春暉忽然心髒病發作去世了。”
“什麼?死了?媽的,這邊的案子剛查出一些眉目他就死了?死得還真特麼是時候啊!”聶兵聽得這個消息後,那心就如被刀子紮了一般難受,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葉春暉不僅跟南江警方追蹤的那宗跨國販毒案有關,更與最近的一宗軍火交易案有很大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