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暗中那個陷害老子的狗日的,既然你們已經來了,就趕緊出來現身吧,讓老子看看你們究竟是什麼鳥人。”
在石凳上坐下後,馬明輝又喋喋不休地罵開了。
然而,院子裏除了他和幾隻聒噪的知了之外,似乎再無別人。
“媽的,這究竟搞的是什麼事啊!”
如此的過了五分鍾時間,院子裏還是沒有動靜,馬明輝站起身就想往旁邊的閣樓上走去。
恰在這時,旁邊閣樓的木梯上,忽然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
馬明輝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黃色袈裟,年齡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禿頭和尚正一臉慈祥地向他走來。
“施主——對不起,讓您久等了,不知您找老衲有何貴幹?”
很快,老和尚就走到了馬明輝麵前,雙掌合十,禮貌性地問道。
“不是你在找老子嗎?”
馬明輝又故意大聲嚷嚷了一句。
慧明法師聽了這話不禁一頭霧水道,“施主,這事從何說起?”
“行動!把他們抓起來。”
林國棟隱隱感覺到四周一股殺氣襲來,意識到暗處的魚兒已經向他們身邊遊來了,於是立即對山狼和農夫兩人一聲大叫。
“不許動!”
“趕緊趴下!”
兩人聽了命令,迅速提著手槍從暗處跑了出來。
與此同時,林國棟也推著響尾蛇從暗處走到了幾人跟前。
“施主,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慧明和尚被農夫戴上手銬之後,竟是滿臉驚惶,看樣子他倒不是裝出來的。
“哼,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嗎?趕緊跟我們走一趟!”
林國棟一聲冷笑,隨即又對押著慧明的農夫命令道,“趕緊把他帶走!”
“走吧!該死的毒蠍!”
寸頭警農夫故意一聲大笑,推著慧明和尚就往後院門口走去。
“我看你們都別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墨鏡的魁梧男子提著手槍忽然從門口走進;跟著,又有七八名提著衝鋒槍的男子快速從他身後衝出來將林國棟和馬明輝一幹人圍住。
“不許動!”
“趕緊把手槍放下!”
提衝鋒槍的人很快對林國棟和農夫他們大喝起來。
幾人見了這陣勢,都有些麵麵相覷。
馬明輝見到領頭的一個魁梧男子後,故作驚詫地瞪大眼睛道,“阿升,原來是你們!”
“沒錯,正是老子!”
阿升仰頭一陣大笑,又道,“馬明輝,沒想到吧,你還會落入謝少給你設的局中!”
“媽的,要不是這幫蠢警察,老子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馬明輝假裝生氣地掙了掙手裏的手銬,阿升又繼續笑道,“別掙紮了,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個死法吧!”
“施主,你們這是鬧哪般啊?”
慧明和尚望著眼前的景象,完全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阿升忍不住就甩了他一巴掌道,“禿驢,給老子閉嘴。”
“沒想到這果然是你們設的一個局,哎——”
感覺大勢已去,林國棟又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阿升走到他身邊,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槍就大笑道,“臭警察,你不是一直在跟蹤我們嗎?媽的,從南江跟到了東海,你以為謝少不知道啊?先前不過是他不想收拾你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哈哈哈!還是謝少英明啊!”
這時候,笑得最燦爛的還是那條“響尾蛇”了,見三個警察被下了手槍,這小子趕緊摸出林國棟身上的鑰匙,打開了自己手上的手銬,然後走到馬明輝麵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道,“曹尼瑪的,你不是很能打麼,有本事再跟老子大戰幾百回合啊!”
“還大戰幾百回合啊,我看你一腳都受不住啊!”
馬明輝一聲壞笑,忽然將身子一側,跟著一個擺腿朝響尾蛇的肚子上踹去。
響尾蛇始料不及,接連後退幾步,一屁股栽倒在地,惹得那些提衝鋒槍的家夥站在一旁大笑不已。
“媽的,就你這兩下子,還想跟老子鬥幾百個回合啊?省省吧!”
看著響尾蛇的狼狽樣,馬明輝又嘿嘿地笑開了。
“我去你媽的,老子不信還打不死你!”
響尾蛇一惱,從地上爬起來後,竟搶過身邊一男子手裏的衝鋒槍,並飛快將槍口對準了馬明輝。
林國棟見了這陣勢,心頭不由得為馬明輝捏了一把冷汗,同時他也在詫異:這位姓馬的大佬不是早在暗處安排了他的人嗎,怎麼還不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