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錢的問題,患者的病情多半跟他們的心裏因素有關係,而藥物和手術治療僅僅是一個方麵,所以你們一定要讓患者保持好心情。記住了,不要讓他再受刺激了!”
義憤填膺地道完這句話,主任醫師又雷厲風行地離開了病房。
顧小曼看著兩個白大褂從身邊離開,心中不禁狐疑而道:難道葉春暉那老家夥還真得了不治之症?
葉傾城看著病床上的葉春暉,眉毛卻擰得更緊了。
葉春暉又不失時機地說道,“傾城——答應爸爸,好好跟方公子交往交往。”
“好——我答應你。”
葉傾城一陣猶豫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顧小曼在外麵聽得這話,心裏卻跟潑了涼水一般,其實她還不知道這是葉傾城隨口敷衍葉春暉的而已。
方岩那小子卻當了真,抓住葉傾城一手就興奮地問道,“傾城,你答應嫁給我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們趕緊去把結婚證扯了吧!”
葉春暉一激動,竟又一骨碌坐了起來,那樣子仿佛就跟正常人一樣,哪裏有半點兒生病的樣子?
葉傾城此刻都開始懷疑麵前這兩個人是不是在一唱一和地演戲了,然而,父親的病情卻是真的啊,這讓她簡直是進退兩難啊。
“傾城,說話啊!給方公子一個滿意的答複啊!”
見葉傾城猶豫不決,葉春暉又抓住她另一手急急逼問道。
“嗯——先交往一段時間再看吧!”
葉傾城快速將方岩捉住那手抽回,心底開始琢磨道:如今暫時先答應這兩人的無理要求吧,等出了這個屋子,再想別的辦法。
“阿忠——趕緊進來!”
葉傾城話音剛落,葉春暉又急急大叫了一聲。
“老爺——我在!”
阿忠很快跑到了病床邊,一臉恭敬地望著葉春暉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趕緊帶小姐和方公子去民政局吧,隻有看到他們的結婚證了,我這顆心啊——才能安靜下來!”葉春暉一臉興奮地吩咐了一聲,方岩跟著蹭熱度道,“伯父,我隨身就帶著身份證!我現在就可以跟傾城去辦證!”
“爸——這事兒不能這麼急吧?”
葉傾城完全沒有想到葉春暉會這麼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心中暗暗而道:我還是他親生的嗎?怎麼都不為我的後半生幸福多想想。
而顧小曼聽了葉春暉的話,以及看了這老小子臉上的表情,更覺得這家夥和方岩十分可疑,於是走到一邊就給馬明輝打起了電話。
馬明輝聽說這個消息後,陰聲聲地笑道:“這個方大公子對葉總還死心不改啊,那就想個辦法讓他永遠斷了這個念頭吧,你就先讓葉總順著他們的意思走——”
“葉總就是順著葉春暉那老家夥的意思走的,可現在他都讓他們去領結婚證去了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此刻的顧小曼似乎比馬明輝還要著急。
“嗬嗬,方大公子的如意算盤是打不成功的!小曼,你給我盯著他就好,一會兒我吃完了飯,自然去找他算賬。”
“老大,喝酒,喝酒!”馬明輝剛放下手機,鄭超又給他滿上了一杯啤酒。
此時,幾個小夥子都已經喝得滿麵紅光了,餐桌旁邊的七十六個空啤酒瓶默默地訴說著他們的輝煌酒績。
“喝吧!一起走一個。”
見眾人興致勃勃的樣子,馬明輝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端起酒杯又跟眾人一一碰了杯子。
就在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際,一個擦鞋匠背著一口小皮箱滿臉堆笑地走近了馬明輝身邊。
與此同時,四個身強力壯的中年漢子也在隔壁一張條桌上坐了下來。
“老板,您的皮鞋上灰太厚了,讓我給您擦擦怎麼樣啊?”
皮鞋匠到了馬明輝身邊後,竟一臉堆笑地蹲下了。
餐館老板似乎對擦鞋匠充滿了同情,也沒有將其往外麵驅趕。
馬明輝雖然已經吹了八瓶啤酒下肚,但臉色依然未紅,頭腦依然十分清醒;在瞄了一眼身邊這個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年輕漢子後,他又偷偷地將目光落到了隔壁那四個身強力壯的中年漢子身上。
而那四個身強力壯的中年漢子,也用各種手段,偷偷地注視著馬明輝和那個擦鞋匠的一舉一動。
“滾滾滾——現在在吃飯,你擦個屁的鞋啊!要掙錢先在外麵等著,一會兒再給我們老大擦!”
正在這時,鄭超竟起身對蹲在馬明輝身邊那個一臉殷切地擦鞋匠大聲嗬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