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店老板柱子將廚師帽摘了,趴在一張條桌上打起了瞌睡,老板娘則坐在吧台玩起了手機。
“喲——幾位客官是要吃飯的嗎?”
老板娘見店內忽然來了五人,慌忙揣好手機從吧台迎了出來。
“吃個屁的飯!老板娘,今天幾號了,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吧?”
馬明輝現在是化了妝換了衣服的,所以說起話來格外趾高氣揚。
老板娘顯然不知道站在她麵前這個凶神就是先前給六百塊錢那個鄉巴佬扮演的,當下心一緊,就賠著笑臉回道,“今天不是才幾號嗎?離交錢的日子還有一星期啊!”
“不好意思,我上麵的老大將收錢的日子提前了!今天你不給不行!”
馬明輝將眼一瞪,站在他身後的四個年輕小夥同時將老板娘圍了起來。
老板娘看著四人手裏都拿著一條鏈子鎖,其中一人臉上還有一道恐怖的傷疤,立即嚇得戰戰兢兢地問,“以前不是超哥帶人來收錢的嗎?今天怎麼換成你們了?”
超哥?
莫非是那個鄭超?!
馬明輝兩個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立馬試探道,“你是說鄭超那小子?媽的,他還是老子的手下啊!那家夥昨天K人被進了醫院,今天老子隻好親自出馬來收錢了!”
“哦哦——明白了!”
果然,被馬明輝一詐,老板娘立即點頭。
看來,這一帶還真是鄭超那小子的地盤,馬明輝不禁為自己的聰明點了好幾個讚。
“柱子,快醒醒,交錢了——”
老板娘雖然被幾人的陣勢給嚇住了,不過她很快發現,這五人全是生麵孔,就算鄭超住了醫院,他的小弟該不會跟著一起住院吧?總會來一個熟人吧?於是這女人定了定神後,就將還在酣睡的胖子給叫醒了。
“嘛事?”
柱子猛然抬頭,發現自己的婆娘正站在吧台邊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這小子趕緊起身,走到五人麵前,將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壯著膽子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啊?”
“媽的,老子當然是來收保護費的,難道是來你這裏觀光的啊?”
馬明輝故意扯了扯右肩膀的短袖,一個黑色的老虎頭刺青立即呈現在了柱子兩夫婦眼裏。
其餘四個小夥見狀,跟著將畫上去沒多久的老虎頭露出來,同時又甩了甩手中的鏈子鎖。
柱子頓時就慌神了,哭著臉望向老板娘道,“婆娘,他們不都是虎頭幫的嗎,要收保護費你趕緊給啊!”
“哦噢——”
老板娘見柱子都被嚇傻了,也隻得拉開腰包的拉鏈,試探性地從裏麵取了十張紅票子,戰戰兢兢地遞到馬明輝眼前。
馬明輝接過大致看了一眼就揣進腰包,沉著臉問道,“媽的,就這麼點兒?你真當老子好唬啊?剩下的錢呢?”
“這——我們今天就賣了這麼點兒錢。”老板娘擺出一臉苦逼相。
馬明輝登時怒道,“既然沒賣到錢,那你們這個店也別開了!偉仔,給老子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