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急戰正酣,城西卻是安然無恙,同樣是以寡敵眾,為何城東隻在一合之間被日牛本人攻上城牆,而城西則能穩守安然呢?
當南宮憂藍叫上天際一起出發時,天際剛練滿七十二周天般若心法,這時他能感覺有筷子粗的內力在經脈中流轉了,但離第二層的丹田充盈還相去甚遠,縱是如此,他也感覺自己此時精神爽利,渾身充滿了力量感。
與南宮憂藍上到西城牆上,隻見城牆上的人排成五列橫隊,隊伍長得二邊看不到盡頭。南宮無敵正帶著南宮家的人在城牆居中段巍然而立,長風吹過處,他的花白長發和玄色長衫迎風而舞,一股肅殺之氣在他周圍凝而不動。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美男子,一身白袍,手持一把羽扇,臉上微笑猶如用刀刻上去一般,無時不在,整個人讓人一看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身邊一紅衣中年美婦,原來這二人正是南宮憂藍的父母,南宮樂兒則抱著母親的手臂,輕輕和母親說著話。
“我靠!打死我也不相信南宮無敵這個殺神一般的人,能生出這麼個溫和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親近的兒子!更不敢相信這樣一對夫婦,竟然生出南宮憂藍這隻披著羊皮的狼,還有完全是狐狸再世的南宮樂兒來!”天際此時就是這樣想的,這一家三代人,性格卻是沒有半點相像之處。
天際和南宮憂藍上去見過禮,他父親南宮智深深地看了天際一眼,雖然他臉上還是帶著那溫和的笑容,天際卻仿佛覺得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被他一眼看穿一般。“我太陽哦!這男人隻怕會用眼光脫女人的衣服吧?”天際感到一陣奇怪,南宮智斯文的表麵下,一定有著什麼超人一樣的本領。
當敵人排兵布陣時,南宮無敵作為家主卻一言不發,他隻是那麼站在城牆上,仿佛他已經站了幾千萬年。倒是南宮智不斷地搖頭擺腦,嘴裏念念有辭,天際這時覺得他象極了古裝劇上正在讀書的書生,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很搞笑。
突然南宮智對南宮憂藍說道:“天兒!你帶一百零八衛從城牆上跳下去,衝進最前麵的魔法師和弓箭手堆裏,放開手給我殺得多少是多少!”天際一聽大吃一驚。
他心中不由暗想:“我草!下麵的敵人隻怕以百萬計,你這老烏龜卻讓自己的兒子帶著一百多個人殺到人家陣裏去,是不是不想要人送終了?”但是他看見南宮智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當下他打定主意看熱鬧。
不想南宮樂兒卻似乎要和他過不去,她笑著對天際說:“天際哥哥,我聽我哥說你昨天殺劫匪時可是勇猛的很,現在你不會讓好兄弟獨自去犯險的吧?”天際一看到她那狐狸般的笑容就知道有壞事要來,卻沒想到她惡毒到想逼自己卻陪她哥哥送死。
南宮樂兒的話說得很小聲,小到讓城牆上的人都能聽得見,馬上有數百雙眼睛看著天際,“我靠!你個小狐狸,總一天我要你好看!”天際心裏惡狠狠地想著,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個小狐狸壓在身下好好出口惡氣,但嘴上卻不得不說:“當然了!我正想和憂藍兄共同進退呢!”,沒辦法,他臉皮再厚,他人再無恥,也禁不住在這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自認低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