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個晚上,大家精神大振,當然除了練劍狂莫風,現在的他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的。
“莫風哥哥,快點拉,哥哥他們都在老前邊了。”小雪拉著走不動的莫風,不停地督促他。
抬頭看看前麵,果然,狂神他們三人都遠遠地在前麵。暈,不會是他們準備給我創造條件吧,想起昨天晚上幾人那邪邪的壞笑,莫風的牙就恨得癢癢的。
無論莫風和小雪走多快,前麵的狂神三人總是保持那麼遠的距離。靠,幹脆走慢點,那麼拚命幹什麼。嗯,腳下踩到一個石頭,莫風不小心一個趔趄,小雪趕緊扶住,慌亂中,莫風的右臂碰到一團柔軟的東西,讓他心裏一蕩。
哎,到這裏我才發現,原來莫風並不是多麼純情的東西,原來他是個深藏不露的壞蛋。虧我在前麵使勁地吹噓他和紫韻之間的愛情多麼浪漫,多麼深厚。哎,聖人說了,食色性也。再堅貞的愛情,遇到的誘惑次數多了,還不一樣出軌。
於是星塵我忍不住大罵:歐比斯拉奇~
這一天,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事情,一路上平淡無奇,時不時出現一兩個野獸都被走在前邊的狂神等人幹掉。莫風就隻能在後邊拖著疲憊的身子,享盡人間的“豔福”。
中間休息了兩次,天快黑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山穀中開始安營紮寨。選擇在這裏休息一晚是小雪的意思,因為營地前麵50步左右有一個方圓百米的小湖;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心上人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碧綠的湖麵上,蕩漾著濃鬱的寒氣,湖邊的水草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淩,很是漂亮。
因為昨天晚上練劍太瘋狂,所以莫風不再逞強要一個人守夜,乖乖地呆在帳篷裏麵休息。
天終於黑下來了,整個蒼翠的山穀陷入了一片難言的安靜裏麵。不知為什麼,莫風總覺得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歎息一聲,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沉沉地睡去。
這個不知名字的湖,星塵暫且做主,就叫它寒湖吧。
夜色愈來愈濃,香帕高高掛在山穀東麵的山頭,清冷瀲灩的月光溫柔地鋪灑在綿延橫亙的群山上。月光從山穀的西麵慢慢往寒湖移動,一股越來越濃鬱的寒氣開始在山穀中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月光,寒氣在迷離交錯中產生出一種另類的美。
莫風就在這個時候醒來了,準確點說,是被實質化的寒氣給凍醒了。怎麼會這麼冷?莫風的心裏再次升起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在寒冷中,人的大腦總是分外的情醒,莫風此時的大腦就如同一部高速運轉的機器,他一次次回憶今天傍晚剛來到這個山穀時的情景。
山穀很開闊,無名的野花野草厚厚地鋪滿山穀的每一寸土壤,沒有有一絲風,也聽不到鳥叫的聲音,沒看見一個小動物。甚至這麼芳香誘人的野花,也沒有蝴蝶和蜜蜂前來打擾。靜,靜的很異常,一個方圓百米的圓月形湖泊位於山穀中間,如同翠綠瑪瑙包圍中的一顆小小明珠。
想到這裏,莫風的心一陣緊張,天黑那陣自己就應該感覺到的啊,天知道是不是沉浸在小雪的似水柔情中失去了往日準確的判斷。這麼說來,這穀裏一定有古怪,說不定......想到這裏,莫風再也沒有睡意,他忽然想起來,這個時間警戒的人是小雪。
本來大家都不要她擔任警戒工作,可小雪堅持要這樣,還找出了諸如要鍛煉警覺性吃苦耐勞向莫風哥哥學習等等一大堆理由。
最終大家都妥協了,不過出於照顧心理,把她安排在第一輪。小丫頭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非常來勁,先是死拉活扯地把所有人都趕回帳篷,然後就一個人在外邊巡邏。天知道她是在看著寒湖發呆還是在冥想。
這會兒小雪麵對帳篷正席地坐在如茵的草甸上冥想,身後是霧氣氤氳的寒湖。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莫風的種種神態和戰鬥時酷酷的樣子。少女的情懷一旦展開,這冥想也根本達不到什麼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