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讓方長感到心悸的是,武林盟把比賽時間提前到了下月一號,而現在距離本月月底還剩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他們將會麵臨來自江湖各處頂尖勢力的追捕。
這一招……簡直狠毒!
方長驚慌失措地看向安逸,隻見安逸的臉上同樣陰雲密布,憤憤道:“又是這樣嗎……真是夠了!”
他蹲下身子,認真地與方長對視,開口道:“你放心,隻要你在我這兒一天,就絕不會有人能把你帶走!”
說完,安逸便起身快步離開,剩下同樣滿心複雜的拂塵和方長站在原地。
“小方長,你知道嗎,本來依靠飛茅軍的實力,完全能得到皇室更多的重視,而不是呆在這種地方幫皇室看門。”拂塵突然在方長身邊坐下,沉聲說道,“但就在五年前,皇帝他因為覬覦某個門派的馭獸之術,派了安逸那家夥帶著飛茅軍去圍剿。安逸不願意,但沒有辦法,最後隻好裝模作樣地跟那個門派打了一場,裝作不敵,放了那門派一條生路。結果這件事情被皇帝知道了,皇帝龍顏大怒之下,把安逸的軍權給撤了,連帶飛茅軍一起下貶,直到一年多以前,才丟給安逸一個組建飛茅派的任務,負責幫助武林盟行事。”
“這些年,弟兄們其實過得也比較苦,安逸那家夥也看在眼裏。而且武林盟雖然是皇室下屬,但近年做的基本上都是為民除害的事,所以安逸也沒怎麼抗拒,就當是幫大家改善生活了。不過現在……你也看到了,暴脾氣還是暴脾氣,改不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拂塵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方長想了很久,開口道:“可是我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大家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我必須得想辦法幫助他們才行。”
“誰說我們要躲在這裏了?”拂塵突然問道。
方長一愣。
“以我對安逸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當縮頭烏龜,畢竟對於當年那件事情,他心裏一直憋著火呢。”拂塵如是說道,眼神中帶著凝重,“也就是說,這次他可能要幹點大事了。”
“他他他……他要造反?”方長結結巴巴地問道,麵露驚容。
拂塵失笑:“那倒不至於。現在這個皇帝除了疑神疑鬼以外,其他方麵還是過得去的。或許安逸他……隻是單純地想為那些無法出聲的百姓做點什麼吧。”
方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還有件事。”拂塵忽然開口說道。
“嗯?”
“因為我們這邊帳篷不多的緣故,沒法給你單獨派帳篷,今天晚上你可能得跟別人擠著睡了。”
聽到是這事,方長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算啥呀,我以前都是跟別人擠一間的……”
“那人你也認識,就是那個馬二。”拂塵補充道。
方長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馬二?
那個打鳥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