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輕,鶯舌囀,卻駕彩鸞,芙蓉斜盼。
風舞身上穿著的本就是一件輕盈的白青色衣袍,當她隨著某種韻律翩翩起舞時,寬廣的長袖口就像是在半空中肆意流動的白色火焰,妖冶而惑心。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淩亂飛舞,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感。在陽光的照耀下,她就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一張俏臉精致絕倫不染塵埃,柔美的舞姿是那麼的閑婉柔靡。手中握著的緞帶在空中上下翻飛,若仙若靈。
這一刻,她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至於熊道人,他甚至已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連前衝的腳步也定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風舞的舞姿,仿佛已經深深地陶醉其中。
他是此刻距離風舞最近的人,受到的衝擊自然也是最大的。而且不止是他,台下的乘風派眾人,在看到那絕美的舞姿時,一時間卻也是難以自已,尤其是方長,他本就隻是個普通人,隻是跟著言七七學了點機關術的皮毛,現在在看到如此美妙的舞蹈時,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也是在合理不過的了。
另一邊,地元派的弟子們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他們的風舞師姐掌握了一門玄奇的武技,但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受影響的程度與乘風派眾人比起來完全是隻深不淺,畢竟風舞本就容貌出眾,在地元派中更是被眾多弟子視為心目中的女神。
目測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地元派的弟子們都沒法專心習武了,或許連睡覺都睡不好……
淩軒宇是乘風派眾人中最先從風舞的霓裳羽衣舞中醒轉過來的,而且他在醒轉過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輕喝一聲,用自己的氣勢將他身旁所有同門震醒。當然,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影響到台上的熊道人,先不說規則上本就不允許台下對台上選手的比賽幹擾,最關鍵的是,他對熊道人有著充足的信心。
“霓裳羽衣舞……麼?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風平樂在恢複過來之後,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
古俠飛有些擔憂地看著台上的熊道人,低聲道:“道人他怎麼還不動啊,難道說已經完全被這霓裳羽衣舞迷惑住了麼?”
淩軒宇則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畢竟道人是心機道這一脈的唯一傳人,在心智這一方麵,他比我們乘風派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堅韌。看著吧,我相信他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控製住的。”
眾人聞言不再言語,隻是看向熊道人的目光中依舊隱隱帶著擔憂。
風舞的霓裳羽衣舞仍在繼續,這支舞原本是由曆史上一位貴妃編排而成,那貴妃雖不是江湖中人,但編排出來的舞曲竟有著吸引心神的作用,若是配合上一定的功法,甚至可以與武林中的高級武技相媲美。
熊道人先前對風舞的猜測隻對了一半,她所修習的功法並不是單純的風係功法,那對她其實隻是起到輔助作用而已。風舞真正的殺手鐧,正是這霓裳羽衣舞。隻要是被她控製了心神的對手,最後無疑隻能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而且風舞現在的修為還算不上高,如果等她成長起來,這霓裳羽衣舞的威名想必定能傳遍這整片武林。
她的打算其實很簡單,使用霓裳羽衣舞控製住熊道人,並將他擊成重傷,至少讓他無法在接下來的團體賽中出場。雖然這霓裳羽衣舞消耗驚人,但隻要擊敗了熊道人,這些內力她隻需要兩天時間便能完全恢複過來。這是一筆隻賺不賠的買賣,同樣也是地元派掌門在反複思量之後派她上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