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跟著梁大道圍困學校就是嚇唬一下學生而已,根本沒什麼挑戰性,不過是順便幫梁朝明解決一下麻煩罷了,卻沒想到這一次的對手不同尋常。
傅餘年的棘手程度,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酒糟鼻的話提醒了眾人,剩下的人重新凝聚氣勢,開始更猛烈的反撲。
手握鍛刀的漢子不再一個一個單挑,而是剩餘六個人,一起撲上來。
一人刀尖撩起,斜斜挑向傅餘年的心髒。
另外一人見傅餘年沒有動作,臉上大喜,緊咬牙關,猛地渾身用力,一刀淩空對著傅餘年的頭頂劈砍了下來。
“給我滾開。”傅餘年見勢不妙,身形再一次閃開,一個懶驢打滾,起身的時候已經到了斜挑刀漢子的身後。
傅餘年一把扣住他的脖子,身體往前推,直接用身體擋住了淩空劈砍的一刀。
這一刀的刀尖,順著漢子的人魚線直接切下去,好像屠宰場的老師陳劃下的刀口,平順而又光滑。
傅餘年身前的漢子,完全被這一刀劃開,肚皮爆裂開一道口子,裏麵的大小腸子以及各種髒器冒了出來,甚至還耷拉在了地上。
“媽媽呀!”
傅餘年身前的漢子,喉嚨中發出沉悶的一聲,丟下手中的刀,俯身彎腰想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腸子,卻發現已經拽不回來了。
那漢子渾身打顫,宛如瘋魔了一般,雙眼失去了神采,腳步虛浮,雙手捂著肚子,扯著掉落在地上的腸子一步三搖的走開了。
漢子身體顫悠悠的靠在了一麵廢棄的土塊牆上,慢慢的滑落下來,腦袋一歪,這一下是真的不死也得死了。
小孩子嗚嗚嚶嚶,鬼哭狼嚎。
那些校內的街坊鄰居看到這一幕,聞到那種血腥夾雜著腥臭的味道,許多人趴在地上直接吐了,哇哇大吐。
廬硯秋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眼花,看東西也很模糊,整個人感覺輕漂漂的,好像要漂起來一樣,頭皮都要炸了,忍不住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今天的這一幕,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還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
在場的所有稷下地區的街坊鄰居,都呆住了。
這樣的死法,就算是這些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殺手,都覺得如墜寒冰地獄,極度惡心又讓人心理崩潰。
趁著所有人失神的一瞬間,傅餘年又打出一拳。
啪!
剛才那個淩空揮刀劈砍的漢子眼睛直勾勾的,完全不相信這一切是自己做的,隻是在他發愣的時候,傅餘年的拳頭又到了。
一拳,直接砸在那人的麵門。
一拳下去,鼻子像定點爆破的高層建築物一樣,原地塌陷,與臉麵平行,口鼻竄血,眼淚飆射,後仰著連連後退。
見到此情景,剩下的幾個人,完全像瘋了一樣失去理智,雙眼血紅,在暗夜中發出亮晶晶的光芒,嘴裏叫喊著,再次掄刀砍向傅餘年的腦袋。
傅餘年撿起地上的鍛刀,橫著格擋!
當啷、當啷!
金鐵相撞,傳來兩聲極其刺耳的聲音,兩團火星子在空中迸發出短暫又燦爛的光芒。
傅餘年身體後退的同時,又是一刀,藏的極其隱秘又狠辣的一刀,隻取傅餘年的後心。
但是傅餘年,敢一人對六人,有如此底氣,又豈是無能之輩。
他早就防備著身後的人,眼見刀鋒近身,他腦後長眼一般,身體側著閃避而過,那陰冷的一刀將將刺空。
與此同時,傅餘年低身橫著揮出一刀。
嘩啦!
這一刀,又是致命的一刀。
剛才那個漢子很不幸,身體是沿著人魚線被切開的,而現在這個漢子,肚皮則是橫著被切開的。
一刀劃過去,肚皮崩裂,裏麵各種湯湯汁汁的都冒了出來。
頓時,整個校內中,臭不可聞。
那漢子連一聲‘媽媽呀’都沒叫出來,直接倒在了原地,和這個花花世界說了拜拜。
又是一輪血戰過去,又有兩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直挺挺的死了。
六個漢子,現在隻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