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運怒道:“小輩,你敢傷我弟子?”
程官笑道:“哎呀別生氣別生氣,我已經很給你留麵子了,這幾個白癡竟然敢對一宗長老以劍相指,按道理我完全可以殺了他們的,但是我又一想,畢竟此次我們是客人,所以做起事來不能跟你們一樣混賬,所以我就忍著氣對他們略施懲戒。”
“很好,果真是你傷了我烈陽宗弟子。”洪興運沉著臉,冷冰冰的道。
程官搖了搖頭,“洪宗主你這話說的可就沒意思了,區區守山弟子,竟然敢對一宗長老以劍相指,你們烈陽宗真的好教養,你也不用故意把這事兒搪塞過去,今天的問題不在這兒。”
“好,那老夫倒要聽聽,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洪興運手指指著程官,冷冷的開口說道,聲音中透著質問之意,仿佛將程官當成罪犯來審視。
“不是我說,而是你家弟子來說。”程官又踹了一腳那名弟子,道:“給你家長輩彙報一下,我們來這兒多久了?”
那名守山弟子嚇得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結結巴巴說道:“一……一個半時辰。”
“我們為什麼沒有上山?”程官又問道。
洪興運心中一緊,他一聽就聽出了個大概,這種事情雖然不是他直接吩咐的,但也肯定是某一個長老的命令,不然,區區守山弟子根本沒這個膽子,竟然敢攔下參與宗門會唔的宗門。
“不能讓他說出來!”洪興運心道,這種事情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就是不能說出來,否則他洪興運與烈陽宗將丟大臉,此外還落人口實。
於是他直接催動暗勁,就見那名守山弟子突然麵目圓睜,滿是血絲,一聲大叫,口吐鮮血之下直接倒地而亡。
“小輩,你敢殺我弟子!”洪興運神色鋒銳,腳步往前跨出,逼視程官,就要動手。
“誰說是我的?”程官無比淡然,平靜的看著對方,不過那平靜的語氣當中卻帶著一絲寒冷之意。
“我烈陽宗弟子就死在你麵前,難道你還想否認不成,當時其它雪峰的人也都在,你否認,有用嗎?”
“我否認什麼,他是死在誰手上,你心裏沒點比數嗎。”程官回應一聲,說的極為淡然,但落在洪興運的耳中,是極其的難聽刺耳。
這一回不僅僅是玄清宗的人,就連烈陽宗的那些長老弟子們都驚住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罵起人來這麼隨便,信手拈來。
“放肆!”
“滾出來,老夫要將你擊殺在此。”有人怒喝。
“小輩,你好大的膽子,準備以死謝罪吧。”
“殺了這膽大狂徒,他竟然敢如此辱罵宗主!”
聲音起伏不斷,那些人都吆喝著想要程官的命,都想殺程官。
“閉嘴。”程官爆喝一聲,仿佛一道雷聲轟過,震得人群耳膜發顫,一個個心頭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下。
隨即,他們就看到林楓目光寒冷,直接將一名守山弟子提了起來,喝道:“你告訴他們,一個半時辰之前,我們投遞拜帖,你們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