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道士一下子消失的確把程官嚇了一跳,不過他相信,血衣道士絕對逃不了多遠。
“在南邊!”百變神機不負所望,一下子就指出了方位。
程官架起菠蘿神焰,化作一道流光劃破夜空往南方而去。
飛行的速度遠比地麵奔行的速度要快,大約十分鍾的功夫,程官帶到一處山脈,落到地上。
山脈之中,有一座茅草房,這裏\t本來住著一戶人家,不過此時,這幾口人都已變成了幹屍。
在茅草房中,沒有燭光,隻有一個渾身破爛的道士盤膝打坐。
“小畜生,竟然壞我大事!”血衣道士咬牙,心中發狠,等到自己恢複實力之後,一定要將那小畜生剝皮抽筋。
然而突然之間,他變了顏色,身子一躍而起撞翻了茅草房就要逃走。
然而一隻腳從天而降,直接將他重重的踩在了泥土之中。
“啊!”
血衣道士隻覺得五髒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內髒的碎片幾乎都要咳出來了。
“誰?”
他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這一次他真的怕了,因為他已經是戰國一次血遁大法,一身實力盡歸於零,這時若是有強者來襲,他真的有死無生。
沒有人不懼怕死亡,尤其是血衣道士,他雖然號稱已經殺了兩萬人,但實際上,他比別人更加惜命,更加懼怕死亡。
隻有最懦弱的人,才會最瘋狂。
“死到臨頭還不忘記作惡,你真是該死一萬次啊。”程官看著不遠處的幾具屍體,要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他現在很自責,如果他當時在氓城之中就能拿下血衣道士或者斬了他的話,這一家人就不會死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是你!”血衣道士做夢都不會忘了程官的聲音,當知道來人就是程官的時候,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現在能做的,隻有求饒了。
“小友,你我二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要趕盡殺絕?”
“這一家五口與你可有冤仇?”程官森冷的聲音響起,“你殺的那兩萬人中,又有多少人與你又過仇怨?”
“這……”血衣道士無話可說。
他殺人之時隻管自己痛快,何時想過他人與自己有仇怨?
事實上,他無比享受這種殺人的過程,無比享受他的凶名給他帶來的榮耀與快感。
但這種話他不敢說出口,他相信,自己一旦這樣說了,對方一定會直接踏死自己。
而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報此仇。
“你的分身之術,我很感興趣,教教我。”
事實上,程官自身的菠蘿神焰也可以進行分身,他逼問血衣道士分身術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菠蘿神焰與血衣道士的冥河神功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這……”血衣道士猶豫了,這血河分身之術可以說是他的底牌,若是告訴了對方, 他可就真成砧板上的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