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官笑道:“楚國能動我和聶家的人很多,但你們紫霞派還不配,除非你們的掌門藺道遠活膩歪了。”
程官這話又引發了一陣議論,程官的表現讓他們相信,這個小子並非空穴來風,他敢這麼瘋狂,一定是有所依仗。
陰翳老者也不禁起疑,心中忌憚,楚國各種大小勢力盤根複雜,牽連甚廣,就算是一個偏遠山區的小勢力也可能擁有大靠山,他還真的不敢把程官的話當做兒戲。
聶遠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程哥這也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就真的不怕紫霞派的怒火燒到咱們聶家嗎?”
聶乘風的臉色倒還平靜,他稍微一思索就知道程官所指為何,淡淡一笑道:“這個小子還真是雞賊,無妨,你們不必擔心,隻要藺修平不死,紫霞派就鬧不出什麼大風浪。”
雖然說聶乘風平日裏一言九鼎,是絕對的權威,可此時很多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甚至對他的話有些不置可否,因為聶家跟紫霞派的差距實在是太大的,就像是螞蟻跟大象的區別一樣。
陰翳老者道:“小子,你想怎麼樣?”
程官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擂台比試尚未結束,你這當長老的擅作主張,中斷了比賽,浪費了在場這麼多人的時間,還對我出手,威脅我和我的家族,你若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下台去,恐怕沒人會答應。”
“沒錯,老頭兒,這事兒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底下不知是誰嚷了一句,緊跟著就有一片人叫嚷了起來。
陰翳老者臉色難看,他沒想到他反而把自己陷入了泥潭。
“但是我家公子已經暈過去了。”陰翳老者說道。
“沒事,我把他弄醒就行了,山林試煉可沒有說點到為止,隻有一方認輸或者身死,方才算比武結束,這個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
陰翳老者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小子碎屍萬段,但他又無法反駁,因為山林試煉本就是這個規矩,殘酷無比。
鮑平懶懶開口,說道:“老頭兒,你擅自打斷比武進程,大展神威,讓我們六大宗門的人都陪著你們紫霞派玩兒,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還是說,藺道遠覺得紫霞派已經強盛到能跟我六大宗門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陰翳老者一聽這話,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事兒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六大宗門的人何等強勢,要真的抓住這事兒做文章,藺道遠就第一個饒不了自己。
他的心狂跳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此時應付不好,就可能為紫霞派招來麻煩。
陰翳老者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不加考慮直接來到這裏,同時也對程官恨到了極點,若不是他,自己就不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而偏偏此時,程官再一次開口,“還有,藺修平竟然敢打傷山林試煉的裁判,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山林試煉的所有規則都是各大宗門的先賢共同製定的,他這麼做我不知道是對各位先賢不滿還是對山林試煉的規則不滿,反正這事兒我覺得必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