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官對羅雲並無好感,淡淡道:“沒錯,就是那個你聽說過的,你以為的程官。”
聽程官親口承認,大廳裏立時喧嘩起來。
“天呐,聶守信這老東西眼睛瞎了嗎?選這麼東西來我聶家,這是要給外人看我聶家的笑話嗎?”
“就是啊,全世界都知道這程官是個廢物,他還偏偏選這個廢物來我聶家,難道我聶家是養廢物的地方嗎?”
聶乘風本來坐在上首麵帶微笑,這時臉色也微微沉了下來,如果讓其他三家知道自己把一個舉世聞名的廢物收到了家中,那他聶家的名聲何在?
聶梁這時大笑著對聶守信說道:“守信大哥,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或者是你不想在聶家呆了,竟然選這麼東西來糊弄家主,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聽到耳中充斥著的各種各樣的嘲諷,程官麵帶微笑,眼神卻十分冰冷。
聶家這些人看來都沒把自己當人看,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日後行起事來也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好容易等眾人靜了下來,聶乘風才開口,聲音微寒,“守信,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一個原因。”
聶守信此刻又羞又怒,甚至有些怨恨程官,他怨恨程官為什麼不直接露兩手,讓他聶守信跟著受了這麼多的羞辱。
但聶乘風的話他還不敢不答,急忙說道:“回家主,事情並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樣,今日小測,程官又能修行了,此時我已確認無疑,因此抱著惜才的心思,我才把他帶了過來。”
這時上首有人說話,那是一個年紀在六十餘歲的老者,滿麵威嚴嗬斥道:“守信,你好糊塗,這廢物連仕途氣都沒有,怎麼可能修行,連昭京的大人物們都確定了他根本沒有再修行的希望,想必是通過什麼邪門歪道瞞過了你,你竟然就這麼帶他來了。”
說話之人是聶家三長老聶霸道,此人性情暴戾凶狠,聶守信哪敢跟他頂撞,隻得連連稱是。
聶梁一看聶守信跟程官成為眾矢之的,心中暗暗高興,他跟聶守信是多年的死對頭,說起來,這些年聶守信在聶家地位的不斷下降跟他還真有些關係。
“家主,各位長老,聶梁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聶梁四下團團施了一禮。
聶乘風沉聲道:“你說吧。”
“家主,各位長老,守信大哥在咱們聶家矜矜業業這麼多年很少出差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想他帶這個廢……額,帶程官來必有其原因,程官能不能修行,不如就讓他們在手底下見真招如何?”
“嗯,也好,就按你說的辦,聶梁,你來主持吧。”聶乘風陳勝說道。
程官在一邊聽著,心道這聶梁倒真的是工於心計,表麵上是在為自己和聶守信開脫,可如果自己真的不能修行,莫說自己,就是聶守信恐怕真的永遠難以翻身了。
烏曲村裏的那些勾心鬥角,跟這些大家族比起來,簡直跟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程官心中冷笑,你千算萬算,偏偏就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真的可以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