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守信的心裏掙紮了許久,終於作出了決斷,他暗中握緊了雙拳,自己的機會,來了。
如果程官真的可以再次修行,那麼自己把他帶回去,一定會受到家族重視,那麼自己的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那時候自己手中肯定會有大量的資源,到時候何愁無法融化仕途神鏈,凝結官印!
“哦?那你說說,你為何無罪?”聶守信靠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使者大人,您也看到了,自我來此,從來就沒有主動出手。”程官說道,一顆心也微微放下,看來跟自己猜想的一樣,來烏曲村小測的使者都不是什麼有地位的人,他們眼見自己又能修行,一定不會放過這個邀功請賞的好機會。
而自己,也要靠著這一塊敲門磚進入新寧鎮,參加一年之後的宗門大會,最後走向昭京。
而這一切,他都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全新的身份。
“周正受辱,卻辱罵於我,還欲傷我,我並沒有先出手。”程官說道,“周正學藝不精,被我打敗,李武揮動鐵槍,欲取我性命。李武不及我,被我打敗,他的哥哥李文又跳了出來。他們三人之出手,以使者大人的眼光必能看得出來,他們三人,都想要我性命。”
“若我不敵,此刻便已身死。”
“烏曲村長,烏曲村民,不分善惡,不分對錯,不分因果,直接為我定罪,且想要我死。”
“我程官,何罪之有?”
如今的程官,已無需忍氣吞聲,李必烈父子,還有烏曲村民,無論多麼想讓自己死,他們都不敢在使者大人麵前動手。
程官,已經讓使者大人成功看到了自己的價值。
“唔……”不理會臉色鐵青的李必烈,使者大人揪著自己的幾根山羊胡子沉吟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麼程官,你意欲何為呢?”
程官再往前踏了一步,對使者大人施了一禮,“回稟大人,程官此來並非是尋釁找事,方才之事起因皆不在我,我之願望很簡單,我也是烏曲村的村民,我要參加今日的小測。”
“放肆!”李必烈終於按捺不住,爆喝一聲,李必烈是仕途氣九段的修為,但沒有生出那如同鎖鏈一般的仕途神鏈,還遠遠達不到半步刻印的境界。
“程官,你目無尊卑,在這裏大放厥詞,莫要覺得使者大人好說話你就能為所欲為,這樣的地方也是你能來的?還不給我滾出去!”
李必烈此時已經有些慌了,他在方才程官的一席話中,聽出了他深深的恨意。
他現在隻想把程官先趕出去,讓他消失在使者大人的麵前。
他真的不敢想,程官要是被使者大人看中,帶入新寧鎮之後,他們烏曲村將麵臨何等下場。
“嗯,李村長不必動怒。”聶守信慢條斯理的擺了擺手,“年輕人嘛總有不太懂事的時候,你作為一個長輩,要是連這麼點事情都容不下的話,還怎麼當這個村長。你呀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看孩子們的精彩比賽就行了。”
李必烈隻覺得心裏憋屈的難受,但還是不敢反駁聶守信,臉就像吃了一隻死耗子一樣,隻得坐回椅子上。
“好了,那我就答應你,盧漢,你就給程官排個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