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女孩怎麼不見了啊?”
歹徒們驚奇的手中的槍支都快掉在地上了。此時的他們,腦袋裏嗡嗡的響,就好像秘密被發現了般的難受,現在的他們感覺自己就像處在交通不便的森林裏,遇到了凶猛的大狗熊;大狗熊正凶猛的撲過來,而自己卻沒退路,好在手上還有把槍,正當想為此感到慶幸時,卻得知槍無法打出子彈時一樣的尷尬與窘境。
“喂,我怎麼知道啊!剛才是誰看人的啊!”
大哥也慌了神。被他稱為最後籌碼的小女孩竟這樣不見了蹤影。任誰也不能相信的事實,那個小女孩前還被好好綁在地上,可一眨眼之間人就不見了!恐怕把這事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大哥!剛才是我在看人,我確實好好的盯著的,但一眨眼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一旁的一個混混手足無措的說著。他現在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這可關係著他們的生死啊!他也實在是不想發生這種事,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得不令人相信。現在最頭疼的事,不是大哥的怒火,而是奇怪這件事,這小女孩怎麼就說沒就沒了?
緊張與不安縈繞在這些暴徒的心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無半點頭緒。
大家的身上寒毛直立,手心也滲出了汗水。微微顫動著的身體,似一種輻射,不斷的射向周圍的人。
最惱怒的莫過於大哥了。剛才好不容易構思好的逃跑計劃就這樣因小女孩的突然失蹤而全盤失效。
“可惡!”
大哥氣惱的揮手跺腳。他不斷用穿著黑色皮鞋的雙腳,交替著不斷落下踩地。啪嗒,啪嗒的。揚起一陣灰塵。他狠狠的瞪著地麵,麵露凶光,就像女孩不見與這地麵有著極大關係一般,仿佛這樣做能泄恨一般。
吵鬧的跺地聲,不斷的刺激著眾人的大腦。憤懣與不安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腦裏,並且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個腦內纖細的神經上。暴徒大哥每多一次跺地,旁邊的人就會每增加一份不安與哀怨。
總不可能是自己這方的人放跑小女孩的吧?倉庫裏的眾人雖是這樣想的,但眼神卻有著幾絲不信任的互相偷瞄著。每當兩個人的視線剛接觸時,都會因為難為情而迅速撤離。麵對這種情況會發生互相猜疑也是難以避免的吧。雖然有可能是同伴放跑人質,但卻始終猜不出會是誰,仔細一想,這裏倉庫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既然不存在同伴放跑人質的事,那為什麼小女孩會不見呢?難道有幽靈?
這樣想的暴徒們不禁打了幾下寒顫。
而在外麵的警備員們根本就不會知道倉庫裏所發生的各種情況,還當知小女孩還在危險中,而不敢冒然行動,要是他們知道小女孩現在已經不再那些暴徒的手裏的話,肯定早就是憤怒的睜著血紅的雙眼,挺著機槍蜂擁而入,對著那些暴徒開足了馬力了。
但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沒有任何消息告訴過他們小女孩已經安全了。
就在黃泉川愛穗感到難辦時,一個讓她更加為難的事來了。小女孩的母親來到了這裏,哭著請求能見女兒一麵。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單純的見一見人質,隻會讓暴徒們認為警備員們一定是想出了什麼救援的方法,而不會輕易出動。在這樣的條件下,提出這樣的要求,母親真的是很任性啊。黃泉川搖了搖頭,輕微的歎了口氣。但是母親那哭泣的模樣真的是觸動了她的內心。黃泉川很有母性,因此能體會到母親心中的痛。
“抱歉,隻能讓你和你的女兒通通話吧,其餘的就等到救出了女兒後再說吧。”
黃泉川愛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著傷心的母親。因為女兒被抓做人質,而哭的明顯滄桑的母親點了點頭。
“總之,你跟女兒通話,可不能觸動到對方那些暴徒,否則的話,營救就很有可能會失敗,你明白了吧?”
黃泉川一手握著對講機,正要與那方調解員撥通時,卻轉過頭對失去女兒的母親再三叮囑。
“恩恩。”
母親用衣袖狠狠的擦著眼角的淚。似乎這都要怪她沒有好好的照看自己的女兒。當女兒在身旁時,自己隻顧跟朋友談話,才會沒注意到暴徒們的行動。一想到這些,縱是萬分的傷心也隻能化作悔恨的眼淚。我真的很失職。母親在心中不斷的責罵著自己。
“喂,能不能接通那邊,讓女兒和她的母親對對話。”
黃泉川著急的問著那邊,雖是轉臉對著對講機,但眼光卻始終離不開這個悲痛欲絕的母親。雖在跟對講機那方通話,但她心裏麵一直問著自己,自己目前能做到的就隻有這些了嗎?看到這個母親哭成這樣,她自己的心裏也很難過。
“喂,我們要求和人質通話,以確保她是否安全。”
調解員努力的與對方溝通著。
“那個,······,等等。”
一個暴徒拿著與警備員起溝通作用的手機,當聽到這個要求時,刹時,便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大····大·····大哥!對方要求要和小女孩通話,那個我們要怎麼辦啊?”
這個暴徒慌慌張張的向旁邊的大哥忙問道。
“啊,跟人質說話?人質都不見了,跟誰說話去啊?”
暴徒大哥一聽這話,也急了起來。他慌慌張張的用眼神掃視著四周,但他卻對掃視而過的四周景象沒有一點映像,因為他的腦子正飛速的思考著這個難辦的問題。要是找不到小女孩跟他們對話,那情況隻能以最糟糕來形容了。到那時,警備員們一定會以為我們對小女孩做過什麼,就會一股腦的很惱怒的衝進倉庫對我們大開殺戒吧?媽的!要怎麼做才好,難得想好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不行,不能這樣。那麼,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對了,隻要有小女孩跟他們說話就好了吧?沒錯,換句話說,隻要有人跟他們說話,哪怕是假冒的小女孩也行的吧?哈哈,我真是聰明。
本來因思緒飛轉而忙的四處走動的暴徒大哥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就停止了走動。一下子,就連如沸水滾動般的思緒也徹底的冷卻了下來。
暴徒大哥轉身對身旁的一個小弟說道:“你,去假冒小女孩跟他們說話。”
“我?”
被指的小弟顯得很沒腦似的,完全沒開竅。他還沒有明白暴徒大哥話中的意思。
“我叫你假扮小女孩去跟他們說話!”
暴徒大哥見他還沒開竅,便十分惱怒的對他張手大叫道。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啊!”
這個小弟趕緊擺手求饒,哭聲撩人,不禁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裏一顫。
“什麼不行啊!難道你想要我們每個人都死在這裏嗎?”
暴徒大哥張著自己有裂痕的嘴唇,對眼前這個柔弱的小弟大聲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