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恨一個人可以恨到化成灰都認得。
喬簡言現在才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光是看到那黑色身影,就讓她氣憤得渾身顫抖,眼睛僵直得都忘記了眨動,但——
“你剛才去哪兒了?”
與其被他質問,不如佯裝鎮定。
喬簡言轉過身,盡量柔和著充滿敵意的臉,很自然的問著雷傲庭。
雷傲庭,這個比惡魔還惡魔的男人竟然卻笑了?
他微微俯下身,招牌式地勾起嘴角:“我看你是想問明明剛才還不見人,為什麼偏偏現在擋住我的路?”
很好!
他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也讀懂了她剛才轉身要逃跑的身體訊號。
喬簡言有口難辯。
因為她根本沒想到被拆穿後的台詞,所以男人笑得更加腹黑,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看著還帶著點寵溺的味道:“誰叫你自己那麼貪睡,錯過了第一個逃跑的機會。”
第一個?
難道他還故意準備了其他的逃跑機會給她?
***
喬簡言搞不懂雷傲庭這個男人,心情就和六月天一樣,說變就變。
她問他是不是要搬家?
他倒沒有否認,還一把摟住她的腰,“不但搬家,還得‘搬人’。”
瞧他那個瘋/****!
根本不在乎來來往往走過的女傭和男仆,好像在高調的展現他們“新婚”有多恩愛。
“你給我放開,變/態狂!”
喬簡言越是掙紮,雷傲庭的手就摟得越緊,所以喬簡言棄權了,他想摟那就摟個夠吧,但她不反抗了,男人倒鬆開了她——
“不掙紮的女人太無趣,記得下次小腰再扭得更厲害一點,男人喜歡那樣……”
他湊近她的耳邊,這是在給她上男女情/趣講座麼?!
***
喬簡言坐上雷傲庭奢華的黑色私家車。
她就搞不懂了,這搬家搞得像中世紀貴族一樣,好像帶著整幅身價移動似的,跟在後麵裝載著各種家居的車子,簡直就像節日遊行一樣。
不就是搬到市中心的別墅,有必要連家具都搬抬過去麼?
都什麼時代了,他那麼有錢,市區裏的別墅布置一套全新的不就行了?
雷傲庭看著手邊的女人一會回頭看看後麵的車子,嘟囔著嘴不知道說著什麼,偶爾還朝著他偷來嫌棄的白眼,好像他是個怪異的老頭子似的。
“我是個專一的男人,家具擺設必須一摸一樣。”
切,還不是土豪心作祟,存心炫富呢!
喬簡言懶得理他。
“你說過,今天我有的是機會逃走,第一次我錯過了,第二次該不是要我乘著你數家居有沒有漏掉的時候逃?”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至少小聰明不少,懂得撿著現成的機會就調侃他。
“你想逃,現在跳車,我也不攔你,不過如果你想見到你的父親,我勸你還是乖乖呆在我的身邊。”
***
見到父親?!
他會允許她見到她的父親?!
“如果今天,我就能見到我父親,那麼你可以放寬心,我一定不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