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克姆斯權做棍棒的精鋼燧發槍在與斧頭接觸中斷為兩截。並且,巨大的衝擊力更讓他倒退著在地上拖出一條顯眼的痕跡。
“令人懷念的場麵。” 克姆斯仿佛回到了當年在克洛頓三角區域的那場狩獵中。當年,同樣不會使用鬥氣的他依靠勇氣、智慧與強悍的身體戰勝了三個比他強大的對手。現在,失去一切力量的他和當年的情況也差不多。
當然,改變還是有的。強悍的身體換成了真正不滅的身體,這點進步,足以對付任何強大的凡人。
“去死吧!”光頭壯漢根本不容克姆斯在那裏緬懷過去。巨斧帶著鬥氣,再次劈向了似乎已經被震傻的克姆斯。
“如果可以,我真的寧願去死。”斧頭劈入了克姆斯的上身,而魔鬼斷裂的燧發槍也捅入了光頭壯漢柔軟的腰脅。“如果可以令她快樂,令她自由,我寧願自己從未誕生過……”
一滴眼淚滑落克姆斯的臉頰,隱沒於腳下的塵埃中。“隻不過,現在我必須用一切手段來令她再次獲得這些!”魔鬼的手用力一扭,光頭壯漢歪歪斜斜的軟倒在他懷中。
硝煙散盡,另一邊的人看到的隻是光頭壯漢倒在克姆斯的懷裏,而看不到魔鬼從身體裏取出斧頭的恐怖。
“我們投降!”頭領以被製服,眾打手們除了逃跑,唯一能選擇的就是投降。當然,誰也不會傻的自尋死路。
大部分礦場打手都選擇了逃跑,隻有一小部分怯懦者選擇了投降。
克姆斯將被他重傷致昏迷的光頭壯漢抗在肩膀上,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投降者。“我不會要你們命的。”魔鬼再次露出和藹的微笑。“告訴我,這個礦場的頭領在哪裏?”
跪在地上的投降者一共有二十多個,所有人都顫巍巍的伸出指頭,指向了克姆斯。
“你們真聰明,不過我問的不是這個。告訴我,一直統領這個礦場的人在哪裏?” 克姆斯驚訝於這些人類見風使舵的本領。
指頭仍舊指向克姆斯,不過稍微高了點,指的是克姆斯的肩頭。
“哦,我抓了一條大魚。” 克姆斯當然知道這個光頭壯漢是個重要人物,之所以沒弄死他也正是這個原因。不過,這個光頭壯漢就是礦場管理者還是讓他小小的驚喜了一下。
“把地上的武器收集起來,跟著我走。” 克姆斯和藹的說道:“你們自由了,隻要做完這件事,你們就可以自由的離開。”離開這個凡俗世界,魔鬼在心裏說到。
在約定的地點,伊莎貝爾、海莉正賣力的向集中起來的礦工、仆婦、妓女、地精宣傳自由與平等的意義。當克姆斯帶著光頭壯漢與二十多個捧著燧發槍等武器的投降打手到來後,氣氛更進入了一個高潮。
這個礦場有將近三千礦工;近五千人數的婦女與地精,但是受到伊莎貝爾與海莉號召的僅僅是其中一小部分,連十分之一的人數都沒有,並且,大多是婦女以及兒童。
大家都在觀望;遠遠的觀望;漠然的觀望。暴虐的礦場管理者們早已在大多數人心中刻下恐懼與順服的烙印,在這裏生活的越久,對於自由的渴望就越是變的麻木。
“選擇自由還是被繼續奴役?” 克姆斯將光頭壯漢扔到了地上,大聲向圍觀者喊到。“最快在一個小時之後,其它礦場將會陸續派來增援,在此之前,我們可以掩護你們進入安全的精靈森林。”
“在菲利克森林,有甘甜的清泉;有溫暖的陽光;有清新的空氣……不再有奴役;不再有貧賤。將會有幸福!有平等與自由!……” 伊莎貝爾配合著克姆斯,進一步的鼓動這些冷漠的旁觀者。
“我要自由!”一個八九歲的兒童礦工勇敢的走了出來。也許,在他幼小的心靈中並不能明白自由與平等的真正意義,但是,他急於擺脫現在困境的渴望絕對不比任何人少。甚至,因為其年幼,需要的更加強烈。
很多成年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看那位充滿稚氣的兒童;但也有一部分人的眼中閃爍起了生命的光彩。
“我要自由!”一位強壯的中年礦工第二個走了出來,在投降打手的手中奪過一把燧發槍,高聲喊到:“願意爭取自由男人站出來!”
“艾利克,我們跟你幹!”又有幾個中年礦工站了出來。
“不是跟我幹,是跟著這幾位大人走。” 艾利克就是那個奪槍的強壯中年礦工。他急的脹紅了臉向幾個同伴解釋,同時向克姆斯、伊莎貝爾等誠摯的鞠躬。
克姆斯微笑著點頭,記下了這個叫艾利克聰明人。有號召力,頭腦靈活,如果不能夠甘心的做個聽話者,這樣的人卻是個大麻煩。魔鬼考慮著,要不要找個機會令他永遠‘自由’。
這是一股風暴,自由的風暴。隻要有第一人願意爭取自由,就有第二個,第二百個……
最終,克姆斯與伊莎貝爾帶領著將近一千人離開這裏。雖然其中絕大部分是婦女以及兒童,但也算是相當的成功了。
唯一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地精願意獲得自由與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