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韋斯穆勒給予了肯定。“初始之魔和秩序之魔都有可能做出無法預料的事來。魔是混亂的,永遠不會有人能猜知他們的真實想法。”
“包括你?”克姆斯的問話中隱含了嘲笑。
“對,包括我和你。” 韋斯穆勒的回答同樣的隱含這種情緒。
克姆斯再次陷入思考。韋斯穆勒的殷勤是為了什麼?魔不可能做沒有利益的事。這其中又隱含了什麼樣的陰謀?……
“韋斯穆勒,你站的是什麼立場?或者說,你有什麼樣的目的?” 克姆斯不介意獲得幫助,但卻絕不接受有條件的幫助,特別是一位魔給予的。
“魔沒有立場,但我可以告訴你,直到此刻,我的目的仍是不希望因萊德瓦拉而引起不必要的戰爭。不管我是妖還是魔,都不希望這樣。”
“我們的出發點不同,但所要達到的目的卻是一致。克姆斯,不必懷疑,我沒有任何對你不利的企圖。”
“怎麼殺死萊德瓦拉?” 克姆斯接受了韋斯穆勒的幫助。
“在進入沉寂之海前,我會給你東西。不過,你最好是留下一條手臂來。” 韋斯穆勒的話中隱含惡毒的暗示。
“隻要我仍活著。” 克姆斯無所謂的笑笑。“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不親自消滅萊德瓦拉。”
“我跟你不一樣,小克姆斯,你是雛魔,有無視任何製約的權力。而我不能,任何的行動,都可能被視為挑釁……”
韋斯穆勒的意識離去,克姆斯靜下心來消化海妖給予的這些信息。是謊言還是真實?雛魔分不清楚。但克姆斯可以肯定的是,秩序之魔一定是存在的。人魚一族使用的魔法就應該是秩序之魔掌握的秩序力量。
“艾米莉,你們人魚信仰的就是秩序之魔吧?” 克姆斯雖然是疑問,其實心中早已猜的透徹。沒有暴虐與毀滅的混沌能量,應該就是韋斯穆勒所謂的秩序力量。
艾米莉默默的點頭,靠近克姆斯,想要給予生命已然進入倒計時的雛魔安慰的擁抱。
克姆斯躲開了艾米莉的接近。“瑪雅海族與萊德瓦拉戰爭,想來不是之前所說的,為了巴納卡的財寶或者海上公義吧?”
“不知道。”艾米莉搖搖頭。“我隻知道,‘命運’記載了我們瑪雅海族一段慘痛的曆史。”
“怎麼使用巴納卡的靈魂之珠與‘命運’?” 克姆斯順著艾米莉的話問到。
“現在不必了,韋斯穆勒大人將賜予你更強大的工具。”
“不,我信不過韋斯穆勒。” 克姆斯當然信不過韋斯穆勒。魔是最不可信的,身為魔,對自己以及同類是非常了解的。
“你應該相信他。” 艾米莉雖無奈,但仍告知了巴納卡靈魂之珠與‘命運’對萊德瓦拉的克製作用。
這兩樣東西並不能對萊德瓦拉造成傷害,但卻是女怨靈極為忌憚之物。隻要這兩樣東西一出現,萊德瓦拉既會不顧一切的奪取,甚至,可以以此來要挾萊德瓦拉。
關於這兩樣東西,得從萊德瓦拉與巴納卡的恩怨說起。
當年,新婚的萊德瓦拉與丈夫乘船在永恒之洋蜜月旅行,適逢剛剛崛起的海盜巴納卡劫掠。當時,巴納卡的勢力才剛剛開始起步,還隻是一名普通的海盜船長,性格也並非凶殘暴虐。
成功劫掠的巴納卡原本並沒有打算殺害已經放棄抵抗之人,隻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令他改變了主意。
天生麗質的新娘萊德瓦拉讓年輕時代的巴納卡一見鍾情,一時衝動,巴納卡殺死了萊德瓦拉的丈夫;強奸了萊德瓦拉。
這一場普通的劫掠結果是造就了大海上的兩顆煞星。萊德瓦拉於羞憤中自殺,死後靈魂不得安寧,化為怨靈糾纏巴納卡;而巴納卡從此性格大變,行事心狠手辣,凶殘暴虐,最終建立了海上王國,為禍大海數十年。
怨靈萊德瓦拉曆經數十年的時間,最終在將靈魂徹底出賣給魔鬼後得到了幫助。於現在的沉寂之海,也就是當年她遭遇巴納卡劫掠的海域得嚐心願。
沉寂之海就此成為沉寂之海,萊德瓦拉最終成為大海上讓人驚懼的女怨靈……
巴納卡的靈魂之珠,正是萊德瓦拉以詛咒之淚封印其靈魂,讓他永生永世遭受折磨的囚籠。萊德瓦拉對巴納卡的仇恨,以至於她會不顧一切的要得到巴納卡靈魂之珠。
至於‘命運’,那又是萊德瓦拉與瑪雅海族之間的故事。艾米莉不甚清楚,隻知道當年萊德瓦拉戰敗於瑪雅海族,卻因為韋斯穆勒的介入得以逃脫毀滅的命運。
這塊叫‘命運’的星之寶石就是瑪雅海族放過萊德瓦拉的關鍵,艾米莉隻是知曉‘命運’的出現將會令萊德瓦拉非常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