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們!幹活了!”鉤子吆喝著,趕著眾海盜們將擱淺的船推出淺灘。
“艾米莉。跟我來。” 傑拉德拉過扶著克姆斯的艾米莉。不容分說,硬拖著人魚少女跑下船艙。
刀疤帕爾已經冷靜了下來,特別是聽到‘耳朵’提起將他捆綁在船錨上的繩子後。刀疤帕爾落寞的爬上尾樓,縮在一角,雙眼無神的仰望天空。
‘耳朵’現在沒人管他,可以自由的活動。
“你是個武技高手?” 克姆斯攔住了想上尾樓的‘耳朵’。
“恩。”‘耳朵’點頭承認。
“你會魔法?” 魔鬼繼續追問。他覺得‘耳朵’這個人實在有點可疑,因為,‘耳朵’的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混沌能量波動。類似於人魚那種,沒有混亂與破壞的混沌能量。
並且,魔鬼一直在注意著‘耳朵’。特別是海盜們散開的那一刻,傑拉德強行帶走艾米莉時。終於看到人魚少女的‘耳朵’眼裏冒起的一點奇異色彩。
不是恐懼這種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也不僅僅是驚訝,它還要更複雜,複雜到魔鬼根本無法完全看的明白……。
“我會一點自然法術,精靈都會點。” ‘耳朵’友好的向克姆斯露齒一笑。他的牙齒潔白,甚至白的眩目。
“你撒謊。”克姆斯轉身挪著細碎的步子,慢慢的移向船艙。這個精靈太危險了,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唯一能對付他的索菲婭現在又出了狀況。魔鬼無奈,隻得暫時放過他。
‘耳朵’眼中精光一閃,望著克姆斯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艾米莉!嗚…” 傑拉德拉著艾米莉跑到貝爾蘭德的實驗室,關上門後,緊抱著人魚少女失聲痛哭。
哎,艾米莉暗自歎口氣,扶起悲傷到無法自持的傑拉德柔聲問到:“怎麼呢?為什麼哭泣?”
傑拉德隻是不停的哭,繼續發泄著心中的悲痛。
剛才在甲板上聽聞父親戰敗後自殺身亡,姐姐孤身涉險與敵周旋……傑拉德就差點沒能忍住。可是他不能哭,不能在海盜們的麵前表現出丁點的軟弱。
在弱肉強食的海盜生存法則中,這些是受鄙視的,是會被譏笑與看不起的。自己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威信,決不能因此而毀於一旦。
但是,傑拉德總需要發泄。不管他現在變的如何邪惡,那十六年相依為命的感情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曾經的他是個純潔又勇敢的少年,那份親情同樣保持在那時的純潔之中,並且,將直到永遠。
艾米莉就是傑拉德唯一可以真情流露的對象,隻有麵對這個自己真正深愛的人魚少女,傑拉德才可以傾訴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我也被他們陰了。” ‘耳朵’爬上尾樓,拍拍刀疤帕爾的肩膀,順勢坐了下來。
刀疤帕爾繼續他那漫無目的的仰望,根本懶的理會。
“老夥計,那件事怪不得我。我也是被他們逼的!狗娘養的琺克人!” ‘耳朵’狠狠的啐了一口。“幸好你沒事。當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割斷繩子……”
“滾開!”刀疤帕爾終於有了反應,雖然沒有激烈的撲過去與‘耳朵’拚命,但仍是一副恨不得剝皮剔骨的仇恨樣。
“讓他靜靜吧。”負責掌舵工作的是鉤子。“耳朵,你又是怎麼跑到那個島上來的?”
“幸好我機靈,早就在暗中留意那些卑鄙的琺克人。他媽的,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過河拆橋。要不是我幫他們破解開了藏寶圖的秘密,憑琺克人的狗腦袋怎麼會猜的到那些複雜的東西!……”
耳朵詛咒著,絮絮叨叨的將他與琺克人一起破解巴卡納寶藏秘密的詳細經過講了出來。
跟之前大家所猜測的一樣,他們在蜘蛛島找到了那張羊皮卷後,也是大費了一番周折才弄明白那亂七八糟的圖案中隱藏的秘密。之後,就是按照死亡紅雲所追逐的路線,一路從永恒之洋來到安第斯洋。
在這裏,他們找到了最後一張藏寶圖碎片,拚湊出了完整的藏寶圖。當然,耳朵也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琺克人聯合起來,趁夜襲擊了他的‘攔截者’。
耳朵原本早有準備,隻是不料琺克人行動如此之快,當天晚上就發動了攻擊。
緊急中,耳朵悄悄的放下一隻救生艇,拋棄了他的船、船上所有的船員,流落到今天發現他的這個小島來。
“該死的琺克人。”鉤子附和的說道。隻是,鉤子的眼睛裏明顯的流露出鄙夷與惡毒。耳朵沒能看見,鉤子的眼睛盯著前方,站在側麵的耳朵根本無法察覺,也就更無從通過這些東西來判斷死亡紅雲對他的態度。
耳朵仍會是一個被利用完後拋棄的工具。鉤子邪惡的想到,事成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折磨這個長的令他極度厭惡的耳朵。
“我父親死了!……” 傑拉德哭夠了,終於抽泣著講出他悲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