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禮拜,我在菲斯汀格等一個禮拜。安德列,聽清楚了嗎。” 哈斯特納公爵繼續扯著安德列的頭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隻要血腥的殺戮,不管死的是哪個!還有,如果讓雙方有點恩怨的話,角鬥也許會更加有趣的。你知道該怎麼做的,親愛的安德列。”
“克裏斯迪安,我們該走了。” 哈斯特納公爵放開安德列,起身往外走去。
克裏斯迪安先一步拉開門,哈斯特納公爵站在門口回頭向安德列與瑪格麗特說道:“明天,我會派我的侍衛長前來,讓那個假麵小子乖乖的等著。”
“一場精彩的戰鬥。”離去之前,克裏斯迪安嘲笑的對瑪格麗特眨眨眼。是啊,確實精彩。可惜,公爵大人看不明白,他隻喜歡見血的殺戮,特別是那種變態的殘殺場麵。
“怎麼辦?”隻剩下兩人的包廂內,瑪格麗特輕聲詢問安德列。
安德列垂頭喪氣的說道:“照他的意思辦吧,還能怎麼樣?這個該死的蠢貨!”安德列越想越氣,一拳砸在哈斯特納公爵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嗷!他媽的,這該死的椅子。”抱著砸痛的拳頭,安德列罵罵咧咧的走出包廂。“瑪格麗特,你去安排一下,讓克萊利昂搞點小動作。他知道該怎麼做的。告訴他,越過份越好!立即!”
“是,老板。” 瑪格麗特撇撇嘴,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角鬥的克姆斯。“哎,可憐的孩子。”無奈的歎口氣,搖搖頭,瑪格麗特跟著走出了包廂。
角鬥場中,比賽還在繼續。隻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在角鬥了。‘野豬’拉普的最後一把戰斧早已被克姆斯打掉,現在他正抱著頭,卷縮在地上,任由對手淩虐。
克姆斯的兩根木棍仍不斷抽在‘野豬’拉普的身上,對手還沒有屈服,還沒有認輸,戰鬥還得繼續進行下去。
“拉普,如果你認輸,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克姆斯的木棍專門抽在‘野豬’拉普的手腕上。那裏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想來,以後是沒有能力再次揮動重型武器了。
“該死的雜碎,老子寧死也不會認輸!” ‘野豬’拉普怒吼。
“那你就死吧!” 說話間,克姆斯一棍抽在‘野豬’拉普手肘處的關節上。那裏有塊小骨頭,不消多大力的擊打,也可以令整條手臂產生不受控製的條件反射。
‘野豬’拉普的手臂就是這樣意外的放棄了保護頭部的職責,克姆斯乘機再抽一棍在他失去保護的後腦上。野豬頓時翻翻白眼,昏了過去。
“讓他死?還是讓他活?” 克姆斯單膝跪在地上,請求觀眾們給予意見。
這是角鬥比賽中一個古老的傳統。一個真正的,高尚的角鬥士在對手已經沒有還擊能力後的儀式。
魔鬼心中其實是在矛盾的翻騰。混沌希望他殺掉對手,但魔鬼又要履行對恩格瓦爾的承諾。魔鬼抗拒著,仿佛又回到了聖菲斯汀格大教堂的歲月,混沌又開始激烈的對他進行影響。
為善,偏離混沌的本性;為惡,順應混沌。試練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在順應中抗拒?也許,這就是魔之試練的真正目的。
“殺了那個該死的蠢貨!” ‘野豬’拉普的支持者憤怒的回應。他們拋出已成廢紙的投注單,群情洶湧的擠到賽場桶壁上麵。
“饒了他吧!他現在已經成了可憐的野豬。”不死之假麵的支持者反而讚成饒過‘野豬’拉普。
“高尚的假麵啊!我們應該為他的行為歡呼!來吧,假麵,假麵!……”金發和棕發主持人這次竟然意見難得的達成了一致!
挽救一個實力高強的角鬥士生命,站在角鬥場的角度來說,這是極其劃算的。當然,他們不知道,野豬以後是不可能在繼續角鬥了。
在擴音魔法裝置的作用下,兩位主持人聲嘶力竭的高呼假麵的聲音蓋過了所有觀眾的呼喊。甚至,還帶動著所有觀眾一起加入到歡呼中來。
“假麵!假麵!饒了他!……”最終,主持人利用了人性中的慣性思維,引誘觀眾一致喊出饒過‘野豬’拉普的口號。
克姆斯拋掉木棍,起身向觀眾席行了一個標準的角鬥士之禮。
“我宣布!”克姆斯說話了。血腥角鬥場頓時安靜下來,除了魔鬼的聲音,再也不聞任何雜音。“放棄對‘野豬’拉普生命的處罰權!”
“哦!……假麵萬歲!不死之假麵萬歲!……”
角鬥場中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克姆斯卻悄悄的離開了。
恩格瓦爾的棕櫚樹酒館正擺著慶功酒,魔鬼更願意在那裏與值得尊敬的退役角鬥士暢飲。
當然,還有薩莉與麗芙,兩個可愛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