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W市,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炎熱。
此刻正值午間時分,明晃晃的太陽照射在地麵上,甚至都能感覺到熱氣騰騰。
一輛白色保時捷正悠閑地在寬闊的馬路上勻速向前移動。
路上人少車少,倒顯出幾分悠然自在來。
這時,對麵馬路上突然衝出一輛貨車,疾速朝著保時捷逆行而來……
哪怕這輛保時捷的性能再好,依舊抵擋不住重型貨車帶來的破壞力。
“砰”地一聲,白色小車整個被貨車頂出馬路,在空中翻了360度後直接滑下了路邊的山坡。
頓時,現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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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醫院的病房內,病床上躺著一個睡著的女人。
女人此刻的氣息十分安穩,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上,雙眼緊閉。
這時,卷翹的睫毛輕微的顫了顫,女人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
滿臉茫然的打量了四周。
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四周布滿消毒藥水的氣味。
這裏……
是醫院的病房?
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嘶……”頭好痛。
“咦,你醒了!”一名護士查房經過這裏,發現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女人仍舊有些頭痛,於是隻能抱歉的對護士微微笑了笑。
很快,護士喊來了主治醫生,並且為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結論很快出來了,除了頭部有個明顯的被撞擊過的大包,她身上隻有很輕微的擦傷。而頭部的傷唯一帶來的問題,就是她的腦部裏有一個血塊,壓迫了部分腦神經,以至於,她出現了暫時失憶的情況。
在血塊並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醫院並沒有建議她手術清除血塊。
醒來後的她,也沒有要求手術。
原因很簡單,誰願意在並不危及生命的情況,打開腦子來做手術呢?這其中的風險可不是一點半點。
於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又通知了警察來處理。
一名年輕的女警察告訴她,她是兩天前在江邊被人發現的,發現她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當然也沒有錢。是送她來的好心人墊付的醫藥費,索性也沒有花費太多。畢竟她身上的外傷並不多。
本來他們打算等她醒來再了解具體情況,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提供其他線索或消息。
對此,她也覺得很無奈。每次隻要她稍微回憶或想要想起一些事情,頭就會變得特別痛。醫生說,這種情況可能還要維持一段時間,而具體這時間有多久,目前還很難預測。
而她想,既然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自己又身無分文,她應該離開醫院,總不好意思不付醫藥費還霸占著人家的病房床位吧。
警察問她,有什麼打算。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此刻,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自己,都讓她無所措從。
那名女警察看上去有些犯難,又問她,是否需要其他的幫忙。畢竟,警局的工作很多,這隻是其中一個案子,她無法一直陪她耗在這裏。
說實話,她需要的幫助很多,可是……怎麼好意思向陌生人提那麼多請求和幫助呢?
於是,她拒絕了。
好像她骨子裏就有一種莫名的傲氣。
女警察在臨走之前,留下了兩百塊錢,隻說如果她想起什麼,記得與她聯係。
女人對此十分感激。
畢竟,她現在是真正的身無分文了。
在現代的城市裏,做什麼都需要錢。
不是嗎?
女人走出醫院,抬頭望了望天。
天空是那麼的藍,朵朵雪白的雲飄在空中,明媚而陽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空氣中都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她想,也許她不應該太頹廢。
至少,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