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寒冷,此時正值冬季,馬路兩邊堆著剛剛被人清理出的皚皚白雪,路上的行人十分稀少,偶爾看到寥寥幾人也隻是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匆匆而過,不管是城市鄉下,都被帶進了如畫卷一般美麗的白色世界,霎是美麗。
雲山市是在所屬的整個省份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城市,說是城市其實就跟縣城大小差不了多少,但由於特殊的曆史原因還是讓它以市的機構名義來進行管理,不過近幾年政府也在考慮是否劃入相鄰的其他大城市管轄,當然這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三號區,一間破舊不堪的廠房內。
“把東西拿出來小子,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幾個衣衫襤褸的大孩子將一個身材瘦小衣服同樣破爛的少年圍在角落裏,其中比較高的那個拽著少年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少年蜷縮在角落裏,兩頰被凍的通紅,雖然有些懼怕麵前的這些人,但還是雙手死死的抱在一起看樣子是在保護什麼東西,不管對方如何威脅,就是不肯鬆手。
個高的少年見他仍是如此,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媽的,你還真以為老子不敢啊!”說著朝少年腦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少年眼角有著淚花閃爍,帶著哭腔大喊道:“這是我給天晶哥的,你打死我我也不給。”然後哭著把自己縮成一團,一副任你怎樣的態度。
“你天晶哥早就滾蛋了,給我打!”周圍的少年一聽麵色猙獰不約而同的對著他招呼了起來,拳腳相加,完全是往死裏揍,少年一直在哭,加上他的哀嚎聲場麵頗為淒慘,
沒過多久,廠房外麵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個高的少年察覺到以後示意他們暫時停下對那瘦弱少年的踢打,仔細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站在高個少年旁邊的小乞丐說道:“老大,是不是黃天晶來了,”
“好像是,不是說他已經不在這了嗎,媽的,假傳消息,還愣著幹什麼,先把東西搶過來再說啊!”狠狠踢了那小弟一腳,高個少年對著周圍人說道,那些小弟趕忙對著少年又拉又扯,想拉開他的雙手,把他抱在懷中的東西拿出來,可那少年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是老大來救自己了,喜極而泣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力氣,讓那群比他大上不少的少年一點辦法都沒有,怎麼用力也拉不開。
“*,混蛋,別扯了,趕緊跑啊!”高個又踹了少年一腳,帶著這四五個人匆匆往廠房後麵跑去,可惜這間小廠房隻有前後兩個門口,還沒等他們跑到後門,就看到十幾個正拿著木棍在那裏堵他的小弟,高個一看暗叫不好,接著一回頭就看到後麵也是站了七八個少年,其中卻有一位與他們的裝扮毫不相符的少年,衣服雖然十分陳舊,可與他們髒汙不堪的棉衣好上了不少,此時正半蹲著查看那被打少年的傷勢。
黃天晶非常憤怒,對著少年說道:“楊海,你傻啊,去找東西幹嘛非要自己一個人,讓別人跟你一塊不就行啊,”
楊海使勁抹掉流出來的鼻血,燦爛一笑後說道:“我不想麻煩別人,天晶哥你看,”打開懷中的方便袋子,除了不少燒餅饅頭外,還有放在另外一個小袋子中的三張百元大鈔,此時的楊海正天真的笑著把這些東西捧給黃天晶看。
黃天晶鼻頭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麵色一變,緩緩站起身來,盯著高個說道:“三亮子,你夠可以的啊,跑到我的地盤,打我的兄弟,搶我的東西,你以為你是土匪我是良家婦女怎麼著,”
三亮子見自己確實逃脫不了索性輕蔑一笑說道:“黃天晶,話別說的太難聽,大冬天的不光你不好過,我也不好過,分我一點怎麼了,我也有十幾號兄弟呢,也不能看著他們餓著吧。”
“*媽的,要不是你愛賭能沒吃的嗎?”黃天晶的一名小弟聽了他這無賴的說法忍不住大罵道。
三亮子一瞪眼:“老子就他媽沒媽,你個小癟三,老子跟你老大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那小弟氣呼呼的喘了口粗氣,論起罵人他確實不是整日在賭場混跡的三亮子的對手。
黃天晶抬抬手,示意小弟們別說話,然後指著三亮子說道:“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三號區這裏我從來沒讓人到你的地盤上去搶東西吃,可你卻頻繁的把手伸到我這來,我沒說什麼,也沒找你麻煩,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了為了我們兩個能共同抵抗那大黑子嗎,他是黑社會的,而我們是一些流浪乞丐,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竟然喪心病狂的把兄弟交給了大黑子,讓他好把人弄殘去街頭乞討,媽的,你他媽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