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從柴山給苟富貴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江奔流重新修改的遺囑之中,留給林藍兩千萬左右的財產,包括一些金額、一處房產和一個商鋪,超過白葵委托預期的一半。
接下來,隻要等江奔流一死,任務就算結束了。
“林藍的情況怎麼樣了?”單雄信也是剛剛得知山犬刺殺林藍的事。
“山犬這孫子,小爺一定要滅了他!”苟富貴憤憤咬牙,“老單,你能查出這孫子的行蹤嗎?”
單雄信輕輕搖頭:“青花瓷出沒隱蔽,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
他微微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倒可以去找一找李師師,這個女人手腕高明,和龍城幽冥的很多勢力都有來往,說不定她可以幫這個忙。”
提到李師師,苟富貴又想起和她之間的婚事,雖說豔福不淺,但當他荷爾蒙冷卻下來的時候,仔細一想,卻又不由忐忑起來。
“老單,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
苟富貴掏出香煙,遞給單雄信一根,然後走到住院部後麵的空地,找了一條長條靠椅,說起李師師以身相許的事。
單雄信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神。
“老單,你沒事吧?”
“你說……李師師親口說要嫁給你?”單雄信有些不敢相信,雖說單雄信和李師師不是同一個卦,卻也素知李師師性格高傲,沒有幾個人她能看的上的。
就算因為苟富貴身後是鬼侯府,但也不至於要到嫁給他的地步吧?
“她親口說的。”這一點,苟富貴有些小小的嘚瑟。
“你丫把她睡了?”
“嚴格來說,是她把我睡了。”這一點,苟富貴有些小小的悲催。
“少特麼裝大尾巴狼。”
苟富貴嘚瑟一笑,又認真地問:“老單,你說李師師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肯定是有陰謀的,不然以她的性格,為什麼下嫁給你?”
“和鬼侯府有關?”
“李師師人脈廣泛,但在龍城幽冥還有一些勢力是她無法觸及的,一是龍城城隍府,二是鬼侯府,但你似乎和這兩者都有那麼一點關係。”
苟富貴奇怪地問:“陰陽使司不是直隸於中央嗎?李師師為什麼要和地方政權來往這麼親密?”
“就算陰陽使司隻遵皇命,但每個卦一旦下派到地方,就少不了和地方政權打交道。幾乎每個卦都會培植自己在地方上的勢力,以便有朝一日能夠滲透地方政權。你看像李師師那樣的女人,她會甘心於手上隻有那麼一點權力嗎?”
苟富貴知道權力是件可怕的東西,但它又偏偏如此迷人,就像一個魔鬼幻化的美人。
或者,它像罌粟。
可是苟富貴想不通,就算李師師迷戀權力,可以他目前的實力,又能給她帶來什麼?
這一點單雄信也說不清楚。
兩人正在說著,一個護士經過,指責苟富貴:“喂,你這人怎麼回事?這裏是醫院,你怎麼可以在醫院抽煙呢?”
此刻單雄信靈體虛化,凡人肉眼根本就看不見,所以護士隻看到苟富貴一個人抽煙而已。
苟富貴朝著護士噴了一口煙霧:“姐兒們,我抽的不是煙,而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