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淡淡掃了一眼右臂的傷口,吳貴那一刀雖然劃的很長,但卻不深,到李二麻子的診所包紮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死不了。”打架鬥毆是苟富貴的家常便飯,子曰: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這點小傷,苟富貴倒也習以為常了。
“你流血了……”楚憐惜本想說些比較關心的話,但忽然又住口了,畢竟她和苟富貴從小就不對付。
苟富貴淡淡一笑:“說的你好像不流血似的。”
“你……”楚憐惜瞪他一眼,又悻悻地朝著家門走去,跟他說話,簡直就是浪費表情。
苟富貴開著S級邁巴赫,招搖地開到李二麻子的診所,讓他先給自己包紮,李二麻子一邊給他包紮,一邊問他怎麼回事。
“還不是楚茂竹和吳貴那點嗶事。”苟富貴不以為然地說,“這楚茂竹睡了吳貴的媳婦,吳貴能不找他拚命嗎?小爺要不攔著,吳貴一刀子就進楚茂竹身體了。”
“小九,你現在怎麼還幫楚茂竹了呢?”李二麻子不解地問,“你忘了這狗玩意兒當時怎麼欺壓我們這些外來人了?他大爺的,這天下是我黨的天下,現在搞的楚莊是他姓楚的一家的天下,你怎麼還幫他呢?你這不是獨裁主義的走狗嗎?”
“你特麼才走狗呢?我這哪是幫楚茂竹,我這是為了吳貴。你想,吳貴要真殺了楚茂竹,就算隻是傷了,那一刀子可不也得讓他進去蹲號子嗎?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再把自己給折進去,這不值當。何況他還有一個孩子呢。吳貴平日看著也挺老實巴交的,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他就像被人逮著似的欺負,就連他媳婦都爬到他頭上去。”
“對,他媳婦就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在他頭上刷了一層綠漆,天然,無公害。”
“你少特麼幸災樂禍,要是有一天你遇到這種情況,有你哭的時候。”
李二麻子嘚瑟一笑:“我永遠不會有這一天,因為我從沒想過我要結婚,因為睡別人的媳婦不需要有車有房,而且不需要你負責,你說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人生嗎?”
“……”
“嘿,小九,我不妨告訴你,楚茂竹再牛掰,他的老婆還不是隔三差五洗白白地躺在哥兒們床上?”李二麻子稍稍壓低嗓音,但從臉上笑波蕩漾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還挺得意。
苟富貴雖在楚莊為非作歹,但他到底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隻要不惹到他頭上,一切都能相安無事。而楚茂竹不同,他是以權謀私,魚肉鄉裏,比起苟富貴,更加讓人可恨。
因為兩者的本質在於,苟富貴踩的是比他強的人,而楚茂竹則是欺負比他弱的人。
所以李二麻子在睡了楚茂竹媳婦這件事上,他還有一種替天行道的快意,笑道:“小九,自從上次楚憐惜中邪,在大禮堂把楚茂竹的事抖摟出來,現在整個楚莊都在議論紛紛,民怨沸騰。嘿,這可是咱們的好機會。”
苟富貴眯起眼睛:“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