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白拿出煙,那男子接了,然後點火,吸了兩三口,這才回答,“軍車?在這裏過去?你是不是傻子,這河水裏隻有船能開得動,別說是軍車,就算是房車,也沒法在這裏通行!”
大官人那臉青一塊紫一塊,恨不得給這男子兩個大耳瓜子,“大叔!我說的是旁邊的路!那邊!那邊的幹活!”
順著大官人指著的方向,男子依然慢騰騰的回答,“那邊啊,我怎麼知道?我一直都在釣魚,你知道嗎,釣魚就是為了修身養性,將一切外來幹擾完全排除,別說後麵過去一輛軍車,就是一架軍事飛機,我也不知道啊!”
寧若白偷笑,心想這次大官人可被打敗了。
“行!你行!我不問了行不。”大官人蹲下,這就要捧著河水喝,“他娘的,說的我口幹舌燥的!”
“不能喝!”就在這個時候,那男子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大官人一個哆嗦,寧若白看他的嘴巴都打著顫了,“又怎麼了,大叔!”
男子微微一笑,“反正是不能喝,不過你要是願意喝,我也不強求。”
寧若白看不下去了,看著男子,“大叔,這河水為啥不能喝,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男子白了一眼寧若白,然後重新將魚竿甩了出去,此時他嘴裏的煙卷已經沒了,寧若白趕緊又給他點上一支,這才繼續回答,“你們知道寄生蟲嗎?這河裏可是有不少寄生蟲,而且有一種叫做霸王水蛭的寄生蟲,你們喝進去,就會在你們的胃裏長大,還有可能順著你們的血管,進入腦子,到時候你們就不是人了,而是披著人皮的大蟲子!哈哈哈!”
他說的輕鬆,大官人明顯有些動氣,“你這倒黴催的...”
寧若白趕緊攔著大官人,他曾經在民國別墅中看到一本關於生物科學的書,裏麵提到很多關於寄生物的知識,雖然沒有這男子說的如此邪乎,但是經曆過這麼多“邪乎事情”的他們,情願相信這是真的。
“車裏還有水,就別喝了。”寧若白將大官人推向一邊,然後對男子說,“大叔,我們就要往前麵去,用不用捎你一程?”
“捎?我用的著嗎!沒看到我的車在那邊嗎!”
寧若白一愣,順著他的方向,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台車。
小型的越野車停在枯草叢的邊上,隻是這車渾身上下都是土色,若是不注意,還真的不會以為這裏有一輛車!
“丫的!變色龍啊!”大官人啐了一口。
“前麵有個酒吧,你們可以去那裏歇歇腳!”男子說完這句,不再理會兩人。
寧若白和大官人穿過雜草叢,將那些草針收拾幹淨,然後剛上車,吳哲就問下麵那人是誰,寧若白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官人則是一直罵人家腦子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是他有點特殊。”寧若白聲音壓得很低,而且這句話,他說的並不自信,這種感覺從未有過。